了数。
——孟庭静是真知道他不是宋家的少爷。
宋玉章心里一面想着孟庭静到底是有他什么把柄,一面又想着孟庭静会如何利用那把柄,对于宋明昭的挨打则是毫不动心。
“我疯了?”面对孟庭静的诘问,宋玉章躺得稳稳当当,一扬下巴,淡笑道,“那你掐死我吧。”
他一扬下巴,孟庭静便将他脖子上的牙印看得更清晰了,宋玉章倒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宋明昭在他脖子上留下了牙印。
孟庭静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又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
宋玉章总不会真同宋明昭做了什么。
他还要当这冒牌少爷呢。
可即使宋玉章同人睡觉了,他又为什么这样生气?气一个滥货同人睡觉?如果这也要生气,他还不如早点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说到底他还是上了宋玉章的当!宋玉章自己堕落了不够,还要拉他下水!
孟庭静手指了下宋玉章,那眼神愤恨痛楚,仿佛是宋玉章将他玩弄抛弃了一般,宋玉章微眯了眼睛,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你指什么?”
孟庭静口齿咬紧,从牙缝里扔出两个字——“滥货!”
宋玉章毫无反应道:“这词不新鲜了,换一个。”
孟庭静说换就换,立即骂道:“贱货!”
这回宋玉章有反应了。
“贱货”这词,马既明也常用来称呼樱桃,同“婊-子”堪称他嘴里的哼哈二将,宋玉章从听到大,对这词汇里的看轻性质清楚明了,他掀起被子下了床,下床时牵动了大腿上的肌肉,又是一阵酸疼,他木着脸过去,对着孟庭静微微笑了一下,孟庭静一晃神,人就被宋玉章按倒在地了。
这回轮到宋玉章掐了孟庭静的脖子。
宋玉章的脾性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千变万化,先前他对孟庭静一直无论如何都残留一丝对待白脸与救命恩人的态度,经过了前夜之,孟庭静就他妈彻彻底底只是个狗娘养的了!
宋玉章下了狠手,用了吃奶的力气,孟庭静起先是不以为意,等到发觉宋玉章是真存了弄死他的心思也暴躁了。
两人很快打作一团。
宋玉章原本就不是孟庭静的对手,如今身体受创就更力不从心了,不过他够下三滥,专冲着孟庭静的重要部位下手,孟庭静狼狈地挡了一会儿,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了起来。
两人正是贴身肉搏的状态,宋玉章马上就察觉到了,立即在孟庭静铁青的脸上糊了个大耳光,推开孟庭静站了起来,孟庭静也跟着爬了起来,他捂着脸,盯着宋玉章的背影,恶向胆边生,恨不得就在此时此地把宋玉章再干一回!
宋玉章送了孟庭静一个耳光又很悔。
这样的行为太像个气急败坏的兔子了!
宋玉章背对着孟庭静,平息起伏之,他心平气和道:“孟兄,我睡糊涂了,多有冒犯,对不住。”
孟庭静自己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对宋玉章这忽然的态度转变竟一点都不觉着有什么,反而冷冷道:“你确实是糊涂了。”
宋玉章真他妈想把孟庭静的头给拧下来。
无话可说,真的是无话可说。
宋玉章有过数不清的情人,什么性子的人他都能津津有味地咂出好味道,孟庭静不行,孟庭静从里到外,实在是没有一点可爱之处!
宋玉章不想再理会他,干脆回到床上重新盖好被子预备继续修行。
孟庭静手背在身,雕像一般站了一会儿,走到宋玉章的床前,他看了宋玉章的脖子,觉着很刺眼,然便伸手去拉扯宋玉章的睡衣。
宋玉章一扭头,眼睛里冒出了火光。
孟庭静不管,板着张臭脸往里瞧,见宋玉章的身躯只有他留下的印记,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点。
“孟庭静。”
宋玉章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孟庭静有些纡尊降贵地看向他。
宋玉章薄唇微动,字正腔圆道:“你给我滚。”
孟庭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玉章,“你再说一遍。”
“滚。”
宋玉章显然是懒得再同他多说,他这样轻慢的态度令孟庭静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冰冷道:“宋玉章,你不要以为你同我睡了一觉,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
宋玉章无比愕然地看着孟庭静。
他发觉他真的是遇上了个怪物。
这一回,宋玉章终于是彻底悔了。
他不是不该招惹孟庭静,他是压根就不该来到海洲。
到了这个地步,宋玉章反而释然了。
都说有得必有失,孟庭静救的他,孟庭静阴差阳错地将他送进宋家,好,那么他们现在算是两清了吧。
宋玉章真正地达到了苦修脱俗的境界,他和颜悦色道:“孟兄,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可否请你先离开?”
宋玉章这样,孟庭静却又不舒服了,他挑不出宋玉章话里的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