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站床下的桌子前，打开节能冷藏箱，取出他的早餐。
血袋的包装非透明，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是红色的液体，他拧开密封的盖子，像吸果冻一样的吸血。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一袋血，意犹未尽。
昨天忙了一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刚刚和云河面对面地说话，都能听到他血管流动的声音了。
王其浩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秦小游手里的“果冻袋”，好奇地问：“这是啥？”
他耸了耸鼻子，隐约闻到了一股铁锈的气味。
秦小游把空了的血袋扔进垃圾桶，面不改色地编造谎言：“哦，这是我妈特地从国外购买的营养液，据说喝了能增强体质。”
王其浩了然地点头：“有效果吗？”
秦小游摊手：“谁知道呢？妈妈的心意，不好拒绝呀！”
王其浩心有戚戚焉。“我懂！上个月回家，我妈非让我带两箱核桃奶，说能补脑，提高记忆力。”
令人痛苦的是，他妈买的是最难喝的核桃奶，他喝了半箱实在喝不完，剩下的全送人了。
秦小游成功地混过早餐，等舍友都收拾妥当，跟他们去食堂，随意地点了一碗豆浆和两个肉包子。
而王其浩等人，十个肉包起步，外加两根油条和四个葱油饼、一大碗小米粥，摆了满满一桌。
秦小游再次感叹体育生都是大胃王。
吃过早饭，云河带秦小游去教室上课。
大学的教室不固定，他们第一节课是外语公开课，需要去阶梯大教室。
秦小游还没有课本，云河熟门熟路地带他去教学楼，找到班主任，成功领到一大袋子新书。
班主任对这个新来的借读生非常好奇，亲切地问了许多问题，秦小游回答了几个，以上课为由，匆忙地逃了。
谎言说多了，容易露破绽。
“老梁人挺好，就是爱唠叨。”云河道，“以后有困难，找她准没错。”
秦小游点头：“好。”
两人去领书费了点时间，到灰阶梯教室时，只剩前排的位置了。
但凡大学生，都不喜欢坐前排，一是前排不好摸鱼，二是容易被老师点名。
秦小游以前在圣格学院是固定的教室和位置，对国内大学的上课形式一无所知，看到中间第一排空着，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小游……”云河欲言又止。
“什么？”秦小游坐下后，把书放到桌上，朝他招手，“别愣着啊，快过来坐。这位置视角挺好。”
云河无奈地叹气，磨磨唧唧地坐他旁边。
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视角能不好吗？离讲台最近，完全暴露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属于学霸的专座。
然而，体育生都不擅长文化课，特别是外语，学得一塌糊涂，每次上课都恨不得离讲台远远的。
秦小游倒好，放着第一排两侧的位置不选，偏偏选了中间位置。
云河凭着好兄弟共患难的情谊，含泪地陪他坐学霸区。
后面的学生窃窃私语。
“和云河一起进来的小帅哥是谁？”
“新来的借读生，踢球很厉害，昨天下午云河和他比试，输球了。”
“真的假的？这么牛？”
“我拍了视频，等下课了给你看看。”
“听说他和云河都被煌天足球俱乐部的经理相中了？”
“可不是？有些人的运气就是不一样，羡慕不来。”
“说到运气，嘻嘻，今天他们的运气可不怎么好。”
“是啊，等着整堂课都被戴教授关照吧！”
秦小游耳朵灵敏，听到后排同学幸灾乐祸的话，靠近问云河：“戴教授很可怕？”
云河翻开单词表，临时抱佛脚，听到秦小游的问话，他严肃地点头：“对！超级可怕！很喜欢提问，被点名的人要是答不出，当场罚蛙跳，一千个起步。”
“一千个？”秦小游倒吸一口气，紧张地找出三本外语书，“快快快，告诉我今天上哪门？西罗语？苏曼语？还是非尼语？西罗语和苏曼语我都考了八级，问题应该不大，但非尼语只考到六级。千万别告诉我，今天的外语课是非尼语！”
云河侧首，像看怪物般地看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