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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亦听这话,总觉得跟自己昨天口嗨的事情有关,又觉得没关系。
萧隐挂了电话后,容亦主动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问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一些私人的小事。”萧隐声音很平静,“洗漱好了?”
“嗯。”
容亦弯腰系鞋带,他太懒,不弯腰,就翘起二郎腿,凑近了给自己系。
他刚洗过手,指尖还站着水迹,脚踝往一边侧,总不好系,没等他弄完,萧隐就起身过来,半跪在地,非常自然地接手过来,替他系鞋带。
容亦一瞬间脸红到耳根,话都不会说了:“你……”
这种自然亲昵的举动,哪怕是以前,萧隐都没有做过。
容亦总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想拒绝,但萧隐已经开始问他其他的事:“运营也跟我说了平台上的事,你看手机了吗?”
容亦更尴尬了:“看到了,我昨晚喝醉,回得不是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微红的脸色稍稍收敛,正色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首先为我自己的说话不谨慎道歉,不仅是对我自己,对整个队伍影响也不好,所以我……”
“有什么影响?”萧隐替他系好一边的鞋带,轻轻捧着他的脚踝放下,随后低头给他系另一只的。
容亦脚踝纤细漂亮,白净莹润,脚踝的骨节尤其漂亮,十分匀称,握在手中触感很好。
容亦卡了一下,萧隐已经替他系好另外一只鞋的鞋带,站起身:“我只担心对你有影响。”
容亦说:“我倒是不在意,但咱们战队是新队。”
“不会有影响。”萧隐说,“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都闭嘴。”
这话一出,容亦有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萧隐这句话说得气定神闲,他注视着他,眼眸幽深而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容亦在这一瞬间,又想起了萧隐的一些背景上的传说。
他的确跟那几个人不合,但是容亦向来对事不对人,说到底,他人给他带来的影响微乎其微,他的确是不太把一些人放进眼里。
容亦也正色道:“不用。”
——他真怕萧隐有不给人在联盟活路的手段。
当年他是联盟最强战队的队长,接触不深,现在仔细想想,离开国内青训营后就能直接转国外,想创办战队,第一年就拿到联盟保留席位,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好。”萧隐也没有坚持,他点点头,“我听你的。”
两人都换好了衣服。
今天是赛后休假最后一天,其他三个人都抓住机会出去浪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留守在酒店。
萧隐没有提议什么二人活动,容亦也觉得这或许不是一个好时机。
走道上,容亦把口罩扶正,萧隐在他身边查手机,随口说:“要不要出去吃饭?”
“有点热,要不就在酒店吃吧?”
容亦知道他是客气,萧隐既是队员又是老板,工作量难以想象,他替他体贴了一下,“赛后复盘还没做,这几场比赛虽然赢得很顺,不过我觉得也有总结空间。”
萧隐顿了一下,随后答应了:“好。”
两人下楼吃了顿饭,很快又回了楼上,容亦拿了几片华夫饼,配热咖啡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总结复盘。
他单人复盘很快,团队复盘却要复杂得多,这边不在俱乐部内,没有平常的复盘软件帮忙,一些地方需要手动阐释,他噼里啪啦地敲着字,神情凝重而认真。
萧隐最初在落地窗边坐着工作,后来容亦专心上头,也就没再注意他在干什么,有几次他回头,萧隐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直到傍晚,刺蛇他们一行人嬉笑打闹着回来了,喧闹声打断他的思路,容亦这才合上笔记本,往外看去。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很久。
萧隐带着刺蛇他们从外面会来,手里拿着给他带的饭。
容亦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事情忙完就出去了,没打扰你。”
萧隐把给他打包过来的饭拎过来,低头拆筷子。
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平常那么冷冽严谨的人,做起这种细微小事,居然一点都不违和。
“队长,给你带的奶茶和蜂蜜脆底小面包。”
刺蛇一眼就瞥见他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