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他提。听见没有?”
宝贝儿子头一次出远门办差,应定斌极为不舍,不光一直将应翩翩送上马车,直到马车都上路了,他还骑着马在一边殷殷叮咛。
应翩翩正要让应定斌快点回去,听到这个名字,却不禁问道:“洪省?”
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个左侧眉梢上长了黑痣的人?”
应定斌笑道:“要不说你从小就聪明记性好,我只在你七岁的时候带你见过他一面,然后他就外放去了,倒不成想你现在还记得他的模样。”
这一次应定斌却错了,应翩翩会记得这个人,还真不是因为他的记性好,而是书中的原剧情里,曾经有过洪省的出现。
那是在书后半部分,当应定斌意图谋反给应翩翩报仇时,正是这个洪省向黎慎韫密报,出卖了应定斌,导致了他事败之后自尽而死。
应翩翩意识觉醒之后,就派人在京城中寻找过此人,但因为书中对于洪省的具体情况只是一带而过,给出的信息实在模糊,所以他倒是找出了不少同名同姓的“洪省”,但却都不是应翩翩想要的那个人。
原来他在衡安郡。
只是不知道这个洪省到底从一开始就是黎慎韫的人,还是后来为立功才出卖了应定斌了。
这一切就要看见人才知道了。
应翩翩的唇角露出一个微笑:“爹,我知道了,到了那里,我一定会好好拜会洪叔父的。”
应定斌点了点头,又叮咛了一些别的,一会让他想怎样就怎样,别受委屈,一会又说出门在外,需得事事小心谨慎,不可鲁莽冲动,简直跟送女出嫁一般患得患失。
池簌坐在应翩翩对面,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心中暗暗好笑。
直到应定斌觉得确实不能再跟着了,这才止了步,一直目送应翩翩的马车走出去老远,就如同当年头一次送他上学堂,又觉得欣慰,又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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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定斌在的时候,唠唠叨叨的有点烦,但是他走之后,马车里对坐着的两个人一时就只剩下了尴尬的沉默。
应翩翩坐在一头,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歪靠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池簌坐在他对面,身姿却十分挺拔端正,目光望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有了昨天晚上的事,应翩翩原本已经不想带他来了,可是应定斌却对池簌颇为满意,弄得应翩翩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最后只好还是带上了这个不省心的姨娘。
应翩翩翻了会书,觉得嗓子有点干,咳嗽了两声,池簌从旁边拿起茶具,清洗干净之后煮了一壶茶。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赏心悦目,很快,茶叶就被冲开了,茶香溢满整个马车,池簌将一杯茶晾到温度正好的时候,轻轻推到应翩翩面前。
应翩翩没抬眼皮,翻了一页书,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杯沿,把茶杯推了回去。
池簌没说什么,好脾气地拿回去,自己喝了。
过了一阵子,又给他重新煮茶,倒了杯新的,除此之外还配了点心。
看见应翩翩再次要推,池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从你家里带出来的上好君山银针,宫中赐下的御流清泉水,烹煮的恰到好处,可你却一口也不喝,全都便宜了我,唉,好亏。”
应翩翩翻书的手一顿,看了他一眼,只见这见鬼的七合教教主修眉俊目,嘴角含笑,一副讨人嫌的奸诈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
他放着池簌递过来的那杯茶不喝,劈手把池簌手里要喝的茶抢了过来,一饮而尽,这才笑眯眯地放下杯子,道:“嗯,好茶!”
池簌心中好笑,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应翩翩喝了茶,转着手里的杯子沉吟片刻,过了一会,把书卷起来,在马车的桌沿上敲了敲,道:“哎。”
池簌抬眼看着应翩翩,应翩翩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是觉得你哪里不好,可我这辈子原本是准备无家无室、孤独终老的,所以咱们不合适,你别白费劲了。回去当你的教主,要男要女,要美要丑,大把大把的人都会送上门来,你盯着我做什么。”
池簌沉默了一下,问道:“是因为傅寒青吗?”
应翩翩说:“不是,他可不配。我只是一下子觉得大彻大悟了,人生苦短,精力有限,我更想多干点能让我自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