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给Sean看看,但想想还是作罢,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主人,不适合擅作决定。
就在犹豫的空档,雪糕的前爪竟然又一次爬上桌,还挤开他,拍打了笔记本的键盘,一不小心梅开二度,又回复给Sean奇奇怪怪的几行字符。
“你在干什么啊?”苏洄无奈地握住他的前爪,恨不得咬上去给他教训。
“为什么这么兴奋,是不是乱吃东西了?”他真的很好奇,带着惩罚性质拍了拍雪糕的头,“别乱动了,你不会真的很想和人类聊天吧。”
又要道一次歉吗。
苏洄有些没辙,但Sean的邮件来得比他更快。
[Sean:雪糕,晚上好。]
看到这条回复,苏洄的心为之一动,不知应该怎么形容。
雪糕叼过来一个小玩具,递到苏洄手上,苏洄随便一抛,很快被雪糕捡回来,他仿佛嫌弃苏洄丢得不够远,还叫了两声。
苏洄只好站起来,拿着爱心毛绒小玩偶蓄力,远远地抛出去,没想到正好抛到下楼的宁一宵身上。
宁一宵顺势接住,隔着客厅望向苏洄。
“给我的?”他面无表情,扬了扬手里的爱心,故意问。
“当然是给雪糕的。”苏洄瞥向别处,“你还要和小狗抢玩具啊。”
宁一宵拿着小玩具,抛起来又接住,走到苏洄身边,说出一句有些幼稚的话,“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苏洄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抱着笔记本离开了。
“去哪儿?”
“我要工作。”苏洄溜进房间。
“晚上想不想吃汉堡?”
宁一宵盯着房门口,果然,不一会儿门框露出一个小脑袋。
苏洄的表情带一点小孩子的羞涩,“要,我还想吃粗薯条蘸冰淇淋。”
宁一宵某一瞬间产生一种幻觉,就算苏洄并不真的爱他,即便是出于躁狂所带来的很像爱的表象,但只要他就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宁一宵都觉得很足够。
假期很短暂,之后的几天他又不得不飞回加州,忙着开会、工作、见各式各样的人,以往宁一宵很习惯这样忙碌的工作,但因为现在有苏洄在,他繁忙的时间表里会划出一部分用来想念他。
他们不太经常打电话,多数时间都是靠聊天软件,苏洄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给他发吃药的照片,只是现在会多一些关心,偶尔会告诉他旧金山天气的变化,提醒他不要生病。
苏洄比他自己都了解旧金山的天气,让宁一宵误会他是不是把自己所在的城市也加入到他的天气软件里。
这是个很窝心的行为,宁一宵打算自顾自想象,不去求证,免得和想象有出入,会失望。
这些只言片语的聊天里,他知道苏洄也忙碌起来,不光是带学生,之前为贝拉制作的装置艺术也要开始现场制作和安排,等待下个月克洛伊的摄影展。
[苏洄:我这周末就要带他们比赛了,在洛杉矶,周五我就过去了,估计最早也是周日晚上回纽约了,雪糕自己待在家应该没有关系吧,要不你还是安排科菲他们回来?]
一整个周末都在南加州?
宁一宵看了一眼卡尔发给他的日程表,发现好巧不巧,自己这个周末都安排了路演和采访,行程满满当当。
[宁一宵:没关系,我让人去照顾他。]
[宁一宵:他们应该给你们安排了酒店?安全起见,把地址发给我。]
苏洄没什么防备,很快就发了过来。
宁一宵搜了一下酒店的位置,发给了卡尔,又给他拨了内线电话,把他叫了进来。
一晃就到了周末。
苏洄跟着怀特教授,和参赛的六个学生一起来往加州,取了之前提前运来的作品材料,提前组装起来。
在展馆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苏洄进入艺术馆,亲自做光线排布和现场维护,确保他们的作品都万无一失,尽可能还原。
赛程两天,第一天是所有参赛者准备好的作品展示,第二天则是考验他们的即兴发挥,苏洄就站在场馆内,和怀特教授一起,替所有学生捏一把汗。
好在莱恩超常发挥,完全将比赛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