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很感谢你的。”宁一宵勾了勾嘴角,用一个袋子将苏洄的礼物也包好,一起交给搬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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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偌大的房子恢复宁静时,苏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缓解了很多。
是他没办法克服心理障碍,没办法好好睡在床上,只能睡地板。
苏洄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并不期待有人会搬走这张床,迁就他,让他如愿睡在地板上。明明这些都是很麻烦的事,可宁一宵直接做了,并且为这些“麻烦”找到了奇妙的价值。
苏洄独自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眼眶酸涩。
他非常清楚自己从未走出来过,并且越陷越深。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宁一宵不要对他这么好,不要在他们已经结束之后,依旧因为善意而释放光与热,因为他害怕自己又一次任性地纠缠下去。
苏洄的人生被迫捆绑着亢奋与压抑,就像电影里长着剪刀手的怪人,选择了拥抱宁一宵,就等于选择伤害他。
宁一宵出门前,敲了他的门,带着雪糕进来,告诉苏洄他来不及给雪糕喂食,提醒他一会儿出来喂他,顺便吃晚餐。
“我估计会晚点回来。”宁一宵又一次换上了正装,看上去要出席重要场合,但领带似乎没有打好。
苏洄发现了,抬手指了指,轻声提醒,“领带歪了。”
宁一宵站在原地,“是吗?这样呢。”四周围没有镜子,他凭感觉弄了弄,但越弄越糟。苏洄下意识想抬手帮忙,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逃避说道:“你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一下吧。”
宁一宵并没有强行要求,勾了勾唇角,假装并不在意,“嗯,知道了。”
这几天所有的应酬他几乎能推都推,但今天的酒会是琼斯亲自办的,好几个公司的大股东都参与了,他推不掉。
坐到车上,宁一宵对着后视镜,将故意弄歪的领带理正,继而打开笔电处理事务。
抵达会场时,外面的雨停了,天也完全暗下去。宁一宵来到顶楼的宴会厅,很快被簇拥起来,成为新的话题中心。
他从侍应生盘中取了杯香槟,应和着众人,展露出谈笑风生的假面,心里却很是倦怠,甚至希望宴会厅突然停电,或是整个纽约一起断电,一切陷入黑暗,他光明正大返回家中,找各种由头陪在苏洄身旁。
但这显然是妄想,琼斯先生远远望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像是一种暗号,宁一宵接收到,朝他走去。
琼斯身边站着的其他人很识趣地借口走开,留给他们二人空间门。在所有人眼中,宁一宵不仅仅是硅谷目前风头正劲的青年企业家,更是琼斯家族未来的一员。
尽管宁一宵很清楚,几个月后,这些虚无的头衔会随着这些人的议论一并消失。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怎么不戴戒指?”琼斯先生忽然开口,听上去像是一种温和的诘问。
宁一宵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笑了笑,很自然地推卸了责任,“贝拉对配饰要求很高,她认为戴一成不变的戒指会影响她的日常穿搭,所以目前还没有挑对戒。”
但显然,眼前的老狐狸并不是随便就能唬住的。
“是吗?”琼斯先生和蔼地笑了笑,“我倒是听人提起过,说你当年卖掉第一个创业项目,就花大价钱在珠宝专柜定制了对戒。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选用当年的那一对,毕竟那对你的意义是不同的。”
宁一宵没想到连这些陈年往事都被他摸清。
他垂着眼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一对很便宜,不太适合。”
转而,宁一宵又像是开玩笑那样,故意道:“是景明说的吧。”
琼斯先生也大笑起来,“你怎么不猜你的导师呢?”
宁一宵则顺势将话题转移到教授头上,看到有其他的投资商来找琼斯先生,便很合时宜地借口要去洗手间门,切断了与琼斯先生的社交。
在洗手间门洗了手,宁一宵重新戴上手套,返回会场时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景明。他穿着一袭玫粉色西服,和一名女士大聊特聊,看上去活像只惹眼的火烈鸟。
宁一宵懒得过去凑热闹,自己走到宴会厅的圆弧形阳台,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看夜景。他很想抽烟,但并没有带,也就作罢。
没多久玻璃门又一次被打开,鼎沸的人声和小提琴曲短暂地泄露,又在合上的瞬间门被阻绝在内。
“你不冷啊?”景明走到他身边,背靠在阳台的圆形大理石栏杆上。
宁一宵盯了他一眼,冷不丁说:“这个栏杆好像是古董,别倚坏了掉下去。”
“操,真的吗?”景明惜命得很,吓得飞快起来,回头看,“真的假的……”宁一宵很冷淡道:“你猜美国有没有古建筑。”
景明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耍了,“你幼不幼稚啊!吓我一跳……”
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他赶紧喝了口酒压惊。
惊吓过后,景明八卦的本质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