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了!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留下这两个少年在他的酒楼里吵架!
江掌柜心惊胆战,就怕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少年会当场打架,将他这酒楼搅得乱七八糟。
风萧深吸一口气,伸手指向楼外:“有本事你出去和我打。”
王怜花扬起眉毛:“怎么,觉得在这里打不过我?”
风萧“呵”得冷笑一声:“我怕你当场跪下求饶让这里的掌柜为难。”
忽然被que的江掌柜:……我谢谢你啊。
现在你们已经很让我为难了。
王怜花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上次分别之后,他立即解了自己身上的蛊,然而蛊术深晦难懂,即使王怜花逼出蛊虫,依旧难解其中精妙。
他花了许久才能解风萧给自己下的蛊,若是风萧再次下蛊,在他能解蛊之前想必还要忍耐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可他不能、也不想在风萧的面前服输。
于是王怜花伫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神情冷漠地不像样子:“你也只会耍这种伎俩了。”
“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与我有何差别?”风萧不服输地反怼,“弱鸡。”
王怜花:“…………”
风萧冷嗤一声,转头走了:“明明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总是来找我耍嘴皮子,你也不过如此。”
王怜花忍不下去了:中蛊就中蛊,痛就痛,今天他要让风萧尝尝什么叫做屈辱!
两人你追我打出了樊楼,大堂已经空无一人,都在他们斗嘴时离开。
一楼大厅静了片刻,栏杆后走出一个人。
正是方应看。
江掌柜恭敬地看向他,没有立刻开口。
方应看相当无语。
他只不过走了次后门,便看见了这么一场好戏。
方应看心情复杂,向江掌柜点点头,便走向楼上。
他在三楼雅间等待了片刻,客人在小二的引领下走进厢房,衣冠胜雪,神色肃穆,腰间佩剑,目如点漆。
“叶城主,许久不见。”
方应看对来人微微一笑。
叶孤城撩起袍子,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颔首致意。
汴京势力交错复杂,南王是皇室,背后水深,叶孤城不敢下赌注,看遍汴京势力,斟酌损益,认为只有神通侯能助他一臂之力。
白云城远在南海,叶孤城虽为城主府偏守一隅,不擅交际,京中只有南王这一点人脉。
南王如今和白云城怪病的有所牵扯,更不能相信;而方应看年纪轻轻,是皇帝亲封的神通侯,与皇室关联不深,又已有自己的势力,看来看去,确实只有方应看是最佳人选。
叶孤城是剑客,却也是一城之主。剑道是重中之重,可他不能放任白云城成为旁人的棋子。
两人详细地交谈,达成共识,决定愉快地合作。
即使叶孤城不能给方应看什么,但他能与方应看合作,便已是极好的回报。
两人同为剑客,却十分默契地不谈剑术。
他们二人的剑不同,剑道更不相同。
比如说方应看的血河剑——这剑长得古怪又好看,不似普通的剑一般修长笔直泛着白光,而是歪曲艳丽,红色的花纹似血一般缓缓流淌。
叶孤城不喜欢那样的剑。
方应看认为剑是工具,甚至不理解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对剑的执着。
所以两个剑客在一间房子里相对而坐谈了许久,硬是没一句话谈到剑。
叶孤城不愿打草惊蛇,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四周,同时搜集信息,所以南王府别庄附近的村子里躺着的古怪病人依旧躺在那里。
方应看便道:“既然城主觉得那名病人是白云城怪病的源头,何不将他偷出来?”
叶孤城道:“我想过。可若是还有其他证据,南王发现他不见后岂不是会灭口?”
方应看笑道:“那便用一招偷天换日之术。”
*
司空摘星接到一笔新生意。
——让他为一个死人易容,替换掉一个新病人。
佣金奇高,客户的身份也极为特殊。
司空摘星向来喜欢有挑战的事情,略作思考之后,他快乐地决定接下这笔生意。
这笔生意需要他去汴京,司空摘星听说最近汴京十分热闹——
这次总不会还那么巧,风萧又来抢他生意吧?
司空摘星打定主意完成任务之前不能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