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的两人将目光投向他。
晏游看着他的腿,道:“在那之前,你不想办法让小天才松口吗?”
小天才正死死地咬着冷血的衣角,随着冷血的动作扑腾着翅膀跟着走出树丛,依旧没有放弃冷血的衣角。
“……”冷血黑着脸,“这是你的鹅。”
晏游笑容灿烂:“它与小冷捕头许久未见,对你甚是想念,我拿它也没办法。”
冷血阴沉着脸看他一眼,转头往回走。
风萧没有跟进屋,定定地看了晏游一眼,也转身走了。
冷血只看见晏游一个人进正厅,在从他口中得知风萧离开的事情后,眉头又禁不住皱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还会来找我的。”晏游如此告诉冷血,“他只是嫌你碍事。”
冷血冷飕飕地瞥他一眼。
晏游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说得哪里有问题:“我说的实话——你那么提防他,他不嫌弃你难道嫌弃我吗?”
冷血懒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扯,起身就要离开,蔺尘星也跟着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神侯府。”
冷血顿了顿,晏游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蔺尘星一个人时总是沉默的,但他说话时,却总能将人堵得哑口无言。
“你不想和他们见面吗?”
在去神侯府的路上,冷血目视前方,如此问道。
蔺尘星对熟悉的年轻人向来有几分宽容,冷血就在此列,尽管表情冷淡,但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是他们不想见我。”
竟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冷血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迷惑。
忙忙碌碌一上午,如今已是正午,日头正盛,离神侯府还有一段距离,而蔺尘星不会轻功,冷血便提议在一旁的饭馆中先填肚子。
蔺尘星个头矮,尽管无数次被提醒他的年纪,冷血却因为他的气质和表现总难将他看作大人。
故而言行间对蔺尘星多有照料——就像在照顾小孩一般。
蔺尘星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不想再做无谓的强调,便点了点头。
两人在饭馆的角落里坐下。
不远处,有人正打量着他们。
“那位便是传言中的蔺小神医?”说话的青年模样俊秀,眉眼间溢满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角落里的两人,“未免太小了一些。”
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妙龄姑娘,身着白衣,腰间佩剑,面上覆着一层白纱,白纱之上,瞳剪秋水,眉眼清冷。
她对青年的评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投去一瞥,复又看向蔺尘星。
“阁下打算何时动手?”
姑娘低声询问。
“怎么能用动手一词?”青年微微一笑,“应该用‘请’,否则神医心中有怨,不会用心治疗你师父的。”
“……”
石观音门下弟子,曲无容沉默片刻,低低地应了一句“是”。
石观音在休夜手下受挫,伤重难愈,加上心情不快,总是生闷气,伤势痊愈更加缓慢。
听闻蔺尘星在中原医术高明,石观音便派曲无容来中原请蔺尘星去大漠为她看诊。
至于曲无容面前的这位青年,则是大名鼎鼎的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
他同样在休夜剑下受挫,但伤势不重,短短一月便调理好身体。石观音的谋划被休夜搅得乱七八糟,玉罗刹趁她病毫不留情,夺取她剩余的势力,逼得石观音不得不与他合作,沙漠内做出什么决断都要考虑玉罗刹的意见。
听说石观音派弟子来中原,玉罗刹也伸手搅了进来,亲自动身来中原。
石观音对他恶心的要死,不想知道他的念头,却又不得不命令曲无容打探玉罗刹的心思。
玉罗刹对曲无容的防备一刻也不曾卸下,曲无容自然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两人一路上甚至堪称相安无事。
在到达汴京之前,他们便隐隐听说过中原如今风头正盛的休夜和风萧正结伴往汴京而来,但入了汴京后,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那两人的消息。
休夜目前不是正事,曲无容一心只想找蔺尘星,但玉罗刹却偷偷地开始打探起休夜的下落。
曲无容听石观音说过,玉罗刹被休夜按在地上吃沙,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