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穿着一袭浅蓝色衣衫,面容俊气斯文。手中拿着一把雅致的折扇,周身上下都流露出了一种世家文人公子的书卷之气。
谢翎戈重新坐下,他将杯盏放回桌上,回了一句:“没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闻言,轻轻笑了笑:“你方才那般状态,可不像是没什么。”
谢翎戈没说话,他的脑海里还浮现着潘金莲的面容。
原以为分开多时,他对潘金莲的印象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淡。然而谢翎戈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从他回到汴京后,潘金莲的面容不仅没有从他的记忆中逐渐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和深刻。
一想到方才那个进到对面福瑞阁的背影,极有可能就是潘金莲,谢翎戈的心里就产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喜悦来。
潘金莲来了汴京,就意味着他们会有更多的机会见面。
谢翎戈越想便越是欢喜,甚至唇角边都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心情很好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开始擦拭着手上的茶渍。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将谢翎戈的前后变化看在眼里,他微微挑眸,用温雅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是在对面客栈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熟人?”
虽然是用着疑问的字句,但是这男子的语气却更像是在陈诉。
谢翎戈擦茶渍的手一顿,回道:“也不算是许久未见。”而他这话,无疑是变相的肯定了男子的话。
“看来这为熟人在子逸的心中,占据了很高的地位。”这男子略带打趣的说道。
而谢翎戈对于这话,并没有反驳。
男子见状,心里有了些思索。
片刻后,他又问道:“不知这位熟人我是否认识?”
子逸与他算是表兄弟关系,汴京城虽大,但世家公子的圈子,却是由汴京城内身份显赫的人组成。就算在这圈子里,不是每个人都互相见过面,但是名号等,却是熟悉的。
谢翎戈见赵子善这般问,便猜到了他大概所想,赵子善是他的表兄,全名赵凛,字子善。
虽然他们是表兄弟关系,但是赵子善只比他大一个多月。此刻,面对赵凛的询问,出于一种私心,谢翎戈并不想多言,所以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你不认识,他是我在清河县认识的人。”
“这样吗…”赵凛若有所思的看着谢翎戈,轻笑道:“看来子逸在清河县的那些日子,确实是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
话落之后,赵凛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道:“姗姗嘴里经常念叨着的那位男子,莫不就是子逸口中那位在清河县认识的人?”
谢翎戈闻言,身体一顿,擦拭手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这就是他不想与赵凛多说的原因。
他这个表兄赵凛,从小就极为聪明,学识渊博,满腹经纶,是汴京城中世家公子的典范,可以说是极近完美的存在。
但正是因为这一点,反而给谢翎戈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表兄就像是戴了一层温文尔雅的面具,虽处处得体,却让人触不到他的心底,更看不透他真实的一面。
与这表兄相处,会让谢翎戈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能被对方轻松看破,而他却洞察不到对方的内心所想。
谢翎戈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有太多的交集。
因而,虽然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但实际上谢翎戈与赵凛并不亲近,也只有谢翎姗崇拜着处处都完美的赵凛。相比之下,他与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周煜,反而是关系最好。
周煜这人虽然话不多,有时他也同样看不透周煜心中所想,但是不会让谢翎戈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产生一种对方是带着虚假面具的感觉。
更何况,周煜那样的身份,旁人看不透才是正常的。
赵凛注意着谢翎戈的神色,唇角含笑:“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谢翎戈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