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眉宇之间浮现着思量,便将此刻所想猜到了个五六。
付臻红也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虽然他嘴上说着自己有些好奇,其实对于武松的回答并不怎么在意。
付臻红喝了一口自己杯盏中的清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虽说你对手上的伤不在意,但你这被茶水打湿的衣衫,也不打算理会?”
说着,付臻红淡淡的瞥了一眼武松那被茶水打湿的衣衫。因为衣衫被茶水润湿,而这些水又基本集中在武松的腹部位置,所以此刻,他腹部的肌肉轮廓被湿布料勾勒了出来,不经意间显出了几分色|气。
武松噌得一下站起身,转身之后,大步往楼上走,速度快且急切,像是想远离这种被嫂嫂看到的尴尬一般。
付臻红看着武松这动作,轻轻笑了笑。
听到付臻红的笑声,武松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得更快了。
若是此刻付臻红就在武松面前的话,就能看到武松的嘴唇紧闭,耳尖有些泛红。
待进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武松立刻将门关上,他整个后背都靠在了门上,仰着脖颈,闭着眼平复着加快的心跳。
就在方才,当潘金莲的目光落到他腹部处的时候,明明对方的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意思,然而却让他感觉腹部一紧,心跳加速的同时,一股热意也随之涌动而出。
潘金莲的目光就像是火一般,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像是被烧到了一样。
别再乱想了!
武松对自己说着,他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一边往里走一边脱着身上的衣衫。
武松的体力天生就很大,身材也是结实而紧致,平日里穿着衣衫的时候还没有那般明显,此刻脱下衣衫,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便完美的展露了出来,行走间都是一种力量的拉扯。
他脱下上衣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柜子里拿干净的衣衫来换,而是先擦干净掌心处,被杯盏碎片划伤的血痕,接着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
待武松重新整理好一切出来房间时,他看到潘金莲还坐在一楼的桌旁喝着清茶。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潘金莲的背影,和那把玩着杯壁的手。
深褐色的杯盏与潘金莲的手形成了极其鲜明颜色的反差,这修长白洁的手,骨节分明,像是最精美的艺术品。
武松看着看着,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破庙那夜,这双手的指尖在他的手上摩挲而过的感觉。他拧了拧眉,将这种杂念祛除,然后走下了楼。
听到声音,付臻红抬了抬眼皮,看向走下来的武松:“你这手不需要上药?”
武松闻言,收紧了一下掌心:“不用。”
付臻红的目光落到武松肩上的包袱处,很快便猜到对方回来应该是为了拿些东西。他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武松方才坐的方位:“过来坐。”
武松没动:“我要回县衙。”
付臻红道:“陪我说说话再走。”
武松闻言眉头顿时一皱,语气有些冷硬的说道:“若是嫂嫂你需要人陪你聊天,待大哥回来之后,便可与你畅聊。”
他特意加重了嫂嫂这两个字,像是在提醒着两人之间叔嫂的身份,提醒潘金莲要注意分寸。
付臻红蓦地一笑:“知道吗,你越是强调什么,就越是说明你心中对此越是在意。”
武松没说话,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似乎是对付臻红话非常不赞同,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反驳。
付臻红不疾不徐的继续道:“我不过是有些无聊,想让你同我说说话来打发时间,你这样到是如我要吃了你一般。”他挑了挑眸:“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
武松沉默。
他到底在怕什么?
这个问题武松自己也答不上来。
他只知道他必须与潘金莲保持距离,这对大哥,对他,才会都好。
最终,武松说道:“县衙那边还有事,需我快些赶过去。”留下这句话之后,武松就大步走向了门口。
而就在他将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