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将付臻红抱在了偏殿的一个木凳上, 在此之前,他已经仔细扫去了木凳上的灰尘。
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男子,武植半垂着漆黑的眼眸, 轻抚着男子落在脸颊处的发丝,就这么缓缓地摩挲了几秒之后,他才将男子这几缕落下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末了,武植收回手,又转身去了寺庙的内殿后方。他走进阴暗而充满着血腥的后院,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四人, 而是捡起了一条绳子。
这绳子是这四人用来捆他的, 现在这条绳子将会有更大的用处。
想到这,武植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后院。
至于地上这自不量力的四人,武植并未要他们的命。他只是在这四人的身上开了一道口,然后将药粉涂在了他们的伤口处。
他特质的药粉还从未实践过。
这四人作为练手的对象, 正好。
等这四人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 他们将患上痴傻症,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微笑。无论是面对旁人的打骂也好, 还是唾弃和羞辱也罢,都只会微笑。
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
武植拿着绳子走回偏殿,然后在付臻红的面说蹲了下身。他先是握住付臻红的手,在付臻红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然后才用绳子将付臻红的双手绑了起来。
他绑得并不紧, 但是系得很复杂, 并不容易解开。
做完这些后, 他抬起眼眸看着付臻红昏迷的睡颜, 轻轻缓缓的说道:“你能来找我,我其实很开心的,但是……”他的话音突然一转,眼里闪过了一抹阴沉:“但是你方才在一开始的时候认错了人。”
“而你的手,在替我弟弟解绑的时候,与他的手接触了好长时间。”武植说到这,轻叹了一口气:“你该知道的呀,我不想看到你们有任何的接触,任何的……哪怕是最细微的触碰,都不可以……”
[呀呀小红大郎他有病!]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但他之前表现得还挺正常,没太出格。]
[再说了,知道和看到是两码事嘛!小红你说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惩罚项目,我好……]弱鸡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付臻红屏蔽了。
没有了弱鸡系统的聒噪,付臻红的耳根也清净了许多,意识空间里的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武植这边。
抛开其他不谈,他到是有些想看看,这武植又是用红丝带蒙住他眼睛,又是用绳子捆住他双手的,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付臻红正想着,这具身体的指尖倏得一下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因为这份刺痛,他缓缓从昏睡中醒来。
脸上蒙着的红丝带遮住了他的眼睛,挡去了他的视线。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情况下,付臻红感觉到了从武植身上压下来的那种阴冷的气息。
他的手试着动了动,虽然能活动一部分,但是手腕处的绳子依旧束缚了他的行动。而他的身体也有些发软和无力,使不出什么力气。
既然武植想玩这个游戏,那他就陪他玩玩。
付臻红冷声问道:“你是谁?”
武植收回了那一阵将付臻红扎醒的银针,他没有回答付臻红的问题,而是将手放在了付臻红的手背上。
他的目光落到男子那因为他的针扎而溢出几滴鲜血的指尖,缓缓问出了一句:“疼吗?”武植的声音有些沙哑,这经过特意变化后的音色,与方才付臻红在意识海中听到的声音截然不同。
付臻红并不意外,既然武植都用红丝带蒙住了他的眼睛,自然不可能还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
不过……
这武植用银针弄了他两次的事,付臻红迟早要跟他清算。一次让他昏睡,一次让他醒来。他现在姑且陪他玩玩,往后再找时间双倍讨回来。
“疼吗?”武植见付臻红不说话,于是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