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款戒指,阳光下刺了某些人的目。
很快万昀思就提出离开。
盛栖继续睡大觉。
野餐回家,当晚韩箬华做了一桌菜,吃完饭,三人各切了份小蛋糕,盛栖许了愿。
她今年格外贪心,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感情稳定,样样都想得到。
她想给温潋最好的。
翌日,两人的活动点在一中。
午间心血来潮,放弃了吃腻的各类大餐,进到学校旁边新开的饭店尝鲜。
老板微胖,看上去面善,袖子挽起,胳膊上有纹身,却也不吓人。
盛栖点了份牛肉盖浇饭,问温潋想吃什么,老板忽然开了口:“你俩还在一块呢。”
盛栖诧异又疑惑地看他,忽然认出来,惊喜道:“汪正银?”
“你没看出来吧,我是不是变了?”
汪正银感慨:“你们俩一点都没变啊,太瘦了。”
他婚后安逸,胖了两圈不止,减不掉就索性不管了。
刚刚两个人走进来,看气质,他还以为是学校老师,见脸才晓得是故人。
盛栖哪怕穿平底鞋,也比寻常女孩子高挑,一身休闲服,戴着棒球帽,笑起来眼睛弯,跟十几岁那时候没区别。
对谁都笑眯眯,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而温潋不穿那身校服后,衬衣和高跟鞋让她更稳重更不好接近了。
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说话语速慢。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很忙,没时间跟她们叙话,汪正银只说了这顿他请。
盛栖上学时没少请他吃饭,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这一顿。
当时盛栖离开禹江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旧友都不再联系。
回来也只找成涓,至于其他人,她没想再聚到一处。
吃完,二人打了个招呼才走。盛栖跟汪正银加了联系方式,约定下回找个地方吃一顿。
但那是客气话,盛栖出了店跟温潋说:“你不喜欢我跟他玩,我现在也不需要很多朋友了。”
温潋不肯将她管得太严,“那时想你安心学习,怕他带坏你。现在只要人不违法乱纪,你跟谁做朋友都没关系。”
“我想起来,我们那次吵架的主角就是他。”盛栖幽幽地说,翘起嘴,还没等温潋哄,自觉不好看,又收回去。
高三时因为汪正银霸凌女生,闹得沸沸扬扬,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温潋都晓得,非常厌恶。
盛栖那时没跟人彻底划清界限,受了牵连,被骂得狗血喷头。
“高考后,我填志愿那天,遇见他了。”温潋说。
汪正银当然不是去填志愿,他被开除以后,仍在学校周边混,那天看见温潋终于敢上去讲话。
自从盛栖走后,温潋对他没好脸色,有时候他嘻嘻哈哈打个招呼,人家就当没看见。冷傲得很,瞧不上他们这种混混。
他不喜欢巴结什么学霸,考第一就考第一呗,有什么高高在上的。
要不是因为盛栖,谁稀罕跟她搭话。
但想到那大概是最后一次在学校遇到,他态度颇好地问温潋考了多少分,真情实意地夸了她。
“也不知道盛栖有没有考上,她那会真努力,还想跟你一起上大学呢。”
他笑着回忆,每说一句,就在温潋心上剜一刀。
温潋垂眉:“她没告诉你吗?”
“她都不回我消息,电话又打不通,估计嫌弃我们,不想来往了呗。”
说到嫌弃,他想起来温潋也嫌弃他,顿时怪尴尬。
“当初那件事,盛栖不知情吧?”怕他不明白,温潋补充:“你欺负那个女生的事。”
骂走盛栖后,她就猜到了,盛栖的无辜不像装的,她只是懒得辩解。
温潋一直都想确认,却又不敢,没意义的事情又何必问。可今天汪正银提到了盛栖,她没法控制自己。
“她哪知道,她奶奶那时候生病了,老跑医院。而且有你管着她,她都不怎么跟我们玩了,不过她想好好学习,不跟我们玩是对的。”
汪正银自嘲式聊天,他也不是羞愧,而是坦荡地承认。
说完,学霸沉默,彷佛铃铛中间的金属玩意掉了,怎么都不能出声。
这安静让汪正银有些尴尬,不想留下太坏印象,汪正银辩解:“那事当时冲动了,但也不是我们故意欺负人。那女的欠收拾,住我女朋友隔壁宿舍,先打的我女朋友。我出头呗。后来被盛栖问,她又把我骂一顿。”
盛栖之所以没解释,就是知道温潋当时发作不是为了汪正银。
如果是为汪正银,怎么着也该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