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盛栖稀奇地问:“你在批评我?”
问罢佯装委屈,讨她的哄。
“我……”
温潋正要解释,铃声响了,这个时间点,估计是她妈。
接听,韩箬华按照惯例问她晚上吃的什么,准备睡了吗,又交代几句,然后说明天下午一点回来。
算是给她们缓冲的时间,以免突然回来,让两个人不自在。
“好的,妈,我知道了。”
待她挂了电话,忽然想不起来刚才说到哪了,无辜地看了眼盛栖。
盛栖被气笑了,也不打算装委屈,拉她一起倒在床上,过去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温潋在过程中很安静,被咬完,才正色说:“盛栖,你欺负我。”
“你能怎么样?”作恶的人挑衅道。
讲道理是温潋的处事原则:“你也得给我咬一口,我们抵消。不然我就生气了。”
“生气会做什么?”乖孩子突然威胁人,盛栖还真有点怕,已经打算给她咬了。
温潋面无表情地说:“会咬你两口。”
“……”空气都凝固了,温暖的床上被这句“冷幽默”降了点温。
“哈哈哈哈哈——”盛栖反应过来,笑出鹅叫,彷佛听了大笑话而狂笑不止。
她这样很吵,温潋恼火,起身就按住她咬,直接在她脖子上留了牙印。
“嘶——”盛栖扮可怜:“痛。”
“那你安静点。”温潋重新躺下去。
她回忆盛栖不在时,每次妈妈回去看外公外婆,她会做什么。每三四个月会跟着回去看一次,更多时候她独自待在家里。
一个人看书,在客厅跟小七作伴,腻了时,就开电视看看新闻。电视剧追不下去,电影频道有喜欢的电影会看一看,也会看些娱乐节目。
但她笑点跟大众不太一样,总是一脸平静,万与铎说她笑点太高了。
她想不是的,她容易被逗笑,但那个人得是盛栖才行。
但那些都是过去时。
现在她没有需要打发的时间了,她可以排得满满的。
当然也有时间看书写字,因为盛栖需要工作,并不会时时刻刻跟她一起。
而都闲着时,盛栖会带她看视频,无论什么类型,两个人一起都能看下去。因为可以聊情节与演员,夸赞或吐糟,总之嘴不闲着。
而什么都不想干时,她们就聊天,从山南聊到水北。偶尔会像刚才一样,闹上一闹。
一个喜欢安静的人,真的会渴望独立舒适的空间被人打破吗,小时候她的答案是否定。她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最擅长一个人在家。偶尔表哥来家,她都觉得心累,只是不说。
自从遇到盛栖,她才开始渴望属于她的区域被造访。
盛栖不是打破者,而是参与者。
她们在一起,温潋反而更自在,会做一个人时都放不开做的事情。
比如咬人,她想都没想过,但让盛栖一带,她就做得极自然。
盛栖在温潋的沉默里说:“我们没在你床上做过吧?”
怔忡,摇头。
温潋想了一下,对她说:“去你家更方便。”
“在这试试吧,我想试试。”盛栖轻声道。
她们俩都有心结,连在这边接吻都心惊胆战,但到底在怕什么呢。做了又能怎样?
她说想试,温潋就应:“好。”
还没让欲/念占领理智,怕她勉强,盛栖提前说:“如果过会你心里实在不舒服,放松不下来,就跟我说。我们停下,改去我家。”
但是一旦入了状态,地点是哪儿就不重要了。她们投入地做了几次。
盛栖不仅给她愉悦,也教她取悦自己,温潋每次跟她学一点,早就不生涩了,但体力很一般。
最后还是由盛栖主导,带她一起登到峰顶,才彻底满足。
巨大的快感席卷过后,空虚感蚕食着刚才的酣畅。
身体里被带出去的东西太多,一时补不上,人便在慵懒里连话都不想说。
谁也没有动作和言语,盛栖脑海空白,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处何处。
最后莫名地,想起她在Y省,温潋朋友圈的那两句词。
她说:“你发过的离恨春草啥的,读给我听听。”
她当时看到,脑海里响起的就是温潋的声音,现在她想听。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盛栖想象中温潋读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