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跟拍的。
郁沅又等了十几分钟,按照他对顾劭承犯病服药后的了解,这个时间对方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坐到了床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床上病人。
最后伸出爪子,摸向嫩得出汁的顾劭承。
顾劭承的皮肤看着很嫩,但触感却是硬的,看肤色冰冰冷冷,实际上因为体温偏高摸起来很热,总的来说和几年后的顾劭承摸起来区别不大,郁沅有些失望,并后悔之前没去试试十三岁的顾劭承手感如何。
他心里一边嫌弃瞎想,手上的力道就有点失了分寸,戳着戳着,手指就怼到顾劭承嘴里,床上的少年原本就没睡实,郁沅明显感觉指腹被舌尖舔了一下。
郁沅:“……”
郁沅想往外抽手的时候,对方已经睁开了一双浓墨般的黑眸,阴恻恻地望向他。
他紧张地在被子上蹭了蹭手指上沾到的口水,想解释又觉得这种情况似乎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余地。
难道告诉对方,我是你几年后的法定伴侣,从梦中穿越而来机会难得,所以先试试少年版本的手感?这和“秦始皇打钱”有什么区别?
顾劭承的表情越来越凶,眼底充斥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冷血阴鸷。
郁沅不仅不怕还有点想笑,大狗状态的时候这副表情是真的很骇人,即便如此他也早都看习惯了,现在再看到少年版本的凶相,郁沅觉得好怪,怪可爱的嘻嘻。
顾小少爷大概第一次瞪人却把人瞪笑了,看着郁沅抿着嘴角又时不时能从抖动的唇缝中露出一点点洁白雪亮的牙齿,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是谁?”
郁沅见他这副表情,怕他真的会恼羞成怒,毕竟小孩子嘛肯定是不经逗的,他掩唇清了清嗓子,尽量装出一副值得信任的凝重神情:“我是来帮助你的。”
相较于顾劭承在梦中步步为营解救他,郁沅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名叫“小袁”的男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自认自己除了学习和短跑这两项特长外,其他方面都当不了“巧妇”,所以郁沅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直接将消息透给对方。
凭借他对顾劭承的了解,对方就算不信他,也会因天性多疑进行一些暗中调查,当年会着了张妈的道,完全是缺爱和病情导致的连锁反应。
郁沅每次想到这些,就更加怜爱顾劭承了。
郁沅不管少年看起来有多么不信他,郁沅叭叭叭低声交代:“林姨林叔是真心为你好的,张妈很多年前就被卫秉均收买了,她受卫秉均唆使在你的药上动了手脚,一部分药物被换,一部分药物被过量滥用,和慢性毒|药无异。”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从两方面调查,一是张妈在乡下的老房子,土炕里砌的都是百元大钞,二是卫秉均有私生子……”
他说到这里气息微顿:“你今年十五十六还是十七?”
少年冷声:“十七。”
郁沅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是几月份?”
少年长眸微眯:“四月。”
郁沅一声卧槽险些脱口而出:“你马上要过生日?”
少年微微颔首:“明天。”
“我来的竟然这么凑巧?”郁沅没忍住念叨出声。
不过考虑到时间紧迫,他连忙继续说道:“卫秉均现在应该有个十二岁的私生子……”
“明天你生日宴后,会在张妈和卫秉均的谋算下严重犯病一次,林姨被张妈推下楼摔成植物人后黑锅会扣在你头上,你爷爷顾钰山不得不为了稳定股价,对外声明你和你母亲一样不具有继承顾氏集团的资格。”
其实这一步是卫秉均不得不走的臭棋,十八岁的顾劭承一旦成为一个正常的继承人对他来说太危险了,所以哪怕冒着引入温玶的风险,卫秉均都要给他一次致命打击,将他逼疯。
“但这也不代表顾钰山是个好爷爷,不过你别难过,你二十六岁的时候会遇到今生对你最好的法定伴侣,你的病会逐渐好转,你们也会恩爱共度余生,此前缺失的一切都会一一补足。”
少年前一刻还有些涣散的眸子倏然一定,听完最后一段后他扯了扯嘴角:“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