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泪水浸湿、失神。
仿佛连灵魂都被烙印。
裴叙一边亲他,一边在随手携带的背包里摸索,片刻后将方形包装袋放进他手心,哄着他说:“南南乖,给我戴上。”
乔南哆嗦了一下,惊慌地张望四周,不住摇头:“先回去。”
“来的时候我看过了,不会有人来。”裴叙舔他的脸,略有些强硬地握着他手拆开包装袋:“乖。”
乔南手指微微颤,只能顺从。
……
从河边离开时,乔南腿软得站不稳。
裴叙收拾了狼藉,让他趴到背上,背他回去。
男人宽阔的背脊有种特别的安全感,乔南原本是气着的,但被他背起来时,巨大的满足感包裹着他,他又觉得不是那么生气了。
他将脸埋在对方颈窝里轻轻地蹭:“你明天几点走?”
“十点钟。”裴叙再一次问他:“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十点钟啊,他正好有一节课,估计送不了他了。
乔南有点失望,但还是摇头:“凡事有始有终,来的时候就说了三个月。”
之前裴叙也问过他一次,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他便没有再坚持,只说:“那等你支教结束的时候我来接你。”
乔南侧过脸,亲亲他的耳朵,低声说「好」。
第二天裴叙离开的时候乔南正在上课。
他在教室外站了片刻,无声和乔南挥挥手,才提着行李箱独自离开。
午休的时候乔南回了两人暂住的老宿舍,看着已经搬空的宿舍,他才清晰地感受到离别的不舍——裴叙在离开前,把老宿舍的生活用品都搬回了原本四人间。
乔南有些失落地回了四人间,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被褥和床单铺得整整齐齐,转起来风声呼呼的电风扇放在床尾。
乔南轻轻拍了下电风扇,不高兴地瘪了下嘴。
……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原状。
每天备课、上课,周末的时候带着留校不回家的孩子们去学校周围写生。没有系统学习过绘画的学生们没有任何技巧,但每一道稚嫩的笔触,都是灵动而富有朝气的。
这样忙碌的日子里,乔南学到了很多,对绘画又有了另一层理解。
每一天的生活都无比充实,甚至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念某个人。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时,才会想起远在南江的人。
只要想到他,心就是满的。
时间进了六月份时,裴叙接到了周若的电话。
在工作上杀伐果断的大律师在电话里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南南的生日要到了,你去接他回来吧。”
她的声音很低,满是妥协的无奈。
电话背景音里依稀能听见乔世安不满的哼声,但他最后没有出言反对。
自裴叙去燕京拜访后的半个多月里,他们必定经历了诸多争吵、思虑和无奈妥协,才最终做下了决定。
即便从前的时光里他们缺席许久,但为人父母,到底还是不忍心孩子吃太多苦。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裴叙郑重应下:“上次我去东照,南南说要等支教结束才回来。今年的生日估计要在东照过了。你们放心,我会陪着他。”
周若「诶」了一声,之后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裴叙看着结束的通话界面,忍不住勾起嘴角,给乔南发了微信:【爸妈同意了。】;
下课休息的乔南看到消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真的?】;
【真的。】
裴叙说:【今年生日就在坪石坝过?】
【嗯,之前年年办宴会,也没有什么好过的。】
裴叙看了半晌,缓缓打字:【那今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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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日。
不用上早课,乔南难得睡个懒觉。
结果微信一大早就嗡嗡震动个不停,全是狐朋狗友还有同学们发来的祝福。
连对面床的罗新阳都被震醒,探头好奇道:“今天什么日子,业务这么繁忙?”
“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乔南一条一条回复消息,抿着唇轻轻笑。
裴叙的消息被新增的消息堆到了后面,乔南回了好几条才看见他的消息,只有简洁的几个字:【大概十二点到。】;
他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乔南猛地蹦起来,急急忙忙换了衣服洗漱,就找门卫大爷借了自行车,往大巴经过的路口骑去。
十二点的太阳已经烈了起来,但他却不觉得热,目光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嘴角高高翘起来。
裴叙停车进学校找人,才发现人不在。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去哪儿了?”
“你到了吗?”乔南四处张望:“我在大巴停车的那个路口,怎么没看见你?”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