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不算太好,脾气嚣张跋扈,一点就炸。到时候如果闹出什么矛盾,会非常难看。
再婚之后,刘诗应该没有在新家庭里提起之前的事,他道听途说了些内容,全是以前那些猖狂的风言风语,估计是信了,每次见楚弦都没什么好脸。
楚弦不想和孩子计较。虽然刘诗在他工作之后想修复关系的意图逐渐明显,但生分了就是生分了,他最多也就一年过去坐个两次,见面机会不多。
至于楚弦的父亲……
梁又木垂眼。
那种烂人,永远也不要出现最好。
她一向浅淡的眼底刚涌上些厌恶和阴郁,楚弦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来了,“麻烦结账。”
梁又木突然被打断施法:“?”
何方贼人!
她倏地抬头,发现楚弦正懒洋洋站在柜台前面 ,立马一脸懵逼地走过去了:“你干嘛?”
“生日礼物。”楚弦理所当然道。
“……”什么生日礼物提前一个月送的,她道:“不要。”
“那这样。”楚弦像是一早就知道她肯定不要一样,熟练地抛出来个Plan B,“我买你的,你买我的,你提前两个月送我生日礼物。”
他把自己手上那个礼盒敞开。
梁又木看到了熟悉的花纹,和自己刚刚试的那套一模一样。
楚弦不看她,看天花板:“怎么样?”
“……”她憋了半天,憋出来个毫无感情的:“好看。”
活像一个冷酷的彩虹屁机器。
谁也没笑,一个望天一个瞪地,只有柜员差点憋成可达鸭:“欢迎下次光临~”
-
回程的时候,梁又木开窗吹着晚风,觉得有点困倦。
外出实在太消耗她的精力了,不是体力上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好像一颗电池,一旦跨出门外就开始消耗电量,遇到难缠的人电量消耗速度加倍,回家自动充电。
一开始独处,没其他人调和,她和楚弦的诡异气氛还在继续。
但至少还可以借着晕车什么都不说。
就这么一路无话,直到家门口的时候,梁又木被叫醒,她眨眨眼,去解自己这边的安全带。
“梁又木。”
楚弦突然叫了她一声,声音很低。
明明就一个全名,梁又木跟被逮着后颈的猫似的,警惕转头:“干什么。”
楚弦没看她,看着前方,似乎也在想该不该说,最后还只是叹了口气。
“好奇,新奇,或者觉得我可以信任,不论什么心理。”他转头,勾了勾唇角,无奈道:“总之你要对我怎么样,我是没办法了。”
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哪里来的什么对策,对梁又木有什么对策。
梁又木因风而被掖进唇角的长发被轻轻捋到耳后。
“但至少这种事情,不要随便对别人做。行吗?”
“……”
今晚,梁又木又梦到了高中时代。
但,不太一样。和之前的梦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多人,细节模糊一片,剧情也没有补充,没头没尾,甚至走来走去的同学她都不记得是谁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是短发。
那她就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中是在高三教室才有空调的,至少她毕业之前是这样,因为太热了,梁又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剪了短发。
出门前她有和父母说过,自己去剪头发了,姜梅和郑轩还以为她顶多是剪成学生发,但没想到她一下子剪到了耳垂上面。
再高冷的人,剪成那样短的头发,都会看起来像个黑亮的小蘑菇,高冷气质荡然无存。
梁又木感觉失策了。
但失策不是失策在这头发让她看起来憨憨的,而是她以为剪了短发会凉快些,但并没有,甚至还更热了。
理所当然,星期一,梁又木顶着新出炉小蘑菇去学校的时候,一路都是善意的注目礼。
她就这么顶着一路视线到班级,袁莎莎看到她,当场喷笑出声:“又木!谁帮你剪的头发啊?!”
梁又木好脾气地帮TONY解释:“我自己想剪的。”
好吧,她平时要是用同一个语气说话,大概没什么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