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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触感很轻, 薄薄的皮肉掩着硬核,楚弦几乎同时吞咽了一下,喉结像是从梁又木的指尖逃开一瞬, 又回到原地。
他整张脸顿时一黑。
“为什么不能碰?”
梁又木偷袭成功,终于收回手:“和我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就是更突出, 更大一点。
好吧,她承认, 她本来没想戳的,但是看楚弦反应剧烈,心头那股叛逆突然蠢蠢欲动,野草一样疯长——
楚弦之前说她叛逆期来的太晚, 梁又木不太觉得。她其实特别喜欢和人对着干。包括当年选计算机也是,原本她还在医学和计算机两个专业间纠结, 结果几天内听了不知多少句“女孩学不了计算机”、“当个老师考公务员最好”, 报志愿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填了计算机。
而且, 反正楚弦也不会真生气。
“和你的没区别?再说一遍?”楚弦唇角绷紧,像是在克制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这几天玩够我了没?”
梁又木看着他皱着的眉。野性的眉峰敛着, 是能看出来的怒意。
她终于发现这次楚弦好像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了。
“什么玩不玩的,说那么难听。”梁又木自己手闲挠人,理亏在先,现在能屈能伸, 悄咪咪地转头,“快点停进去……”
她头转了, 身子没得转, 楚弦逮着不放。
手腕被握着, 力道不重, 却很强硬。
“别转移话题。”楚弦的鬓角隐在停车场的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是亮的,又沉着些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你之前握我手是干什么?不许说打手游戏那套,糊弄狗呢。”
梁又木:“……”
楚弦:“说话。”
梁又木正直:“我有权保持沉默。”
“行。这个不说。”楚弦像是今天打定主意非得从她口里问出点什么,又继续:“前两天蹭我小腿,是不是你?”
“那不是蹭。”梁又木友情纠正,“那是踢。”
“行,你踢我。踢我干什么?叫我帮你拿水果?你不会开口说?我哪次不是三分钟之内切好放你桌旁边?”
梁又木:“……”
她就想试试。
“又不说话了?”看来楚弦这些日子攒了不少憋屈,“还有昨天。说话就说话,碰我后脖子干什么?我是冬暖夏凉空调一体机?就非得挠我两下你才满意?”
梁又木都不知道他干嘛这么生气:“我又没打你,很痛吗?掐你都没用指甲。”
“这是痛的问题吗?”楚弦咬着牙,道:“我也这么闲着没事儿碰你两下你开心不开心?”
不夸张,昨天被梁又木摸到后颈时,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块儿跟被火燎了似的,发烫半晌。
梁又木:“随便。”
楚弦:“?”
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呆呆脸,往后一仰,又道:“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小心眼。”
楚弦:“……”
小、心、眼?!
他那股火气是真冒起来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楚弦定定注视着面前的梁又木,喉结滚动一下,直接伸手,越过梁又木挽好的黑发,捏住了——
捏住了她白薄的耳垂。
指尖还捻了捻。
梁又木眼睛睁大一瞬,有点不适应地微微挪了挪脸。
“小心眼?”楚弦磨牙道:“我这么捏你你高兴吗?嗯?”
空气寂静一瞬。
耳垂上传来触感。
梁又木和他自认为很凶狠的眼神对视,半晌,噗一声笑出来:“楚弦,你好幼稚!”
楚弦:“……”
“要捏就捏啊。”梁又木还哥俩好地拍拍他手,“我爸以前做饭烫手就过来捏我耳垂,都没感觉的。”
楚弦:“…………”
梁又木贴心询问:“就这样?就这样就好了吗?”
楚弦:“………………”
气。
死。
两人对视半天,那点难得的气势灰飞烟灭,楚弦才不能再憋屈地收回手,抿唇道:“你就是仗着我……”
“仗着你怎么样?”梁又木终于找好理由了,正直道:“因为我没有喉结,所以想试试触感怎么样。”
“你没有就要摸?”这扯的,楚弦不假思索地啧了声,“那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