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送花哪还有别的意思啊。”
梁又木微微瞪眼:“然后呢?”
“她当时也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心想那应该是没拒绝我了吧。”郑轩深吸一口气,“回家,就差备好礼金了,第二天过去一看,花全不见了。我问咱们的定情信物呢?你妈大吃一惊,问我,那不是特意给她的草药吗?她还准备了一筐蘑菇当回礼。”
梁又木问:“那花呢?”
郑轩面无表情:“在你外公脚盆里泡一宿了,捞出来一股陈年脚丫子味儿。”
梁又木:“………………”
“妈。”梁又木跟姜梅说,“你也太迟钝了。”
姜梅一噎,“你还说我。”
郑轩总结:“半斤八两,亲母女。”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有时候,”郑轩意味深长地道:“还是需要多想一点。”
梁又木望向窗外。
那扇灯还是没关,像是在向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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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秋那天早上,袁莎莎和王凯耀这两个重度选择困难症患者才决定好要去哪里。
倒不是每年中秋都一起过,只是今年情况比较特殊。
“我上次差点把我爸气到中风。”袁莎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想喜事过成丧事,“就不去碍眼了吧。”
王凯耀的理由简洁明了:“催婚,烦。”
楚弦倒是都没什么意见,梁又木今年也被放养,于是袁王两人讨论了老半天,最后结果就是就近找个景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顺带拍个照。
“……”梁又木都坐车上了,还是想说,“是小学生吗。”
感觉像是秋游。
“调休一周才放个三天,就这夹缝里的假难不成还要去外地啊。”
今天是王凯耀负责开车,出行高峰期,他缓慢而坚定地跟在一辆共享单车后面,安全倒也不是很安全,容易被后方司机暴打,“也是我不用上班,我要上班估计只想躺家里。”
本来四个人一辆车是刚好够的,但今天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出来玩不要愁眉苦脸的。”袁莎莎戳了戳后座缩着的谢欢,“想什么呢?”
谢欢抖了一下:“……没什么。”
她不想待家里跟爸妈吵架,又找不到理由出去,看到梁又木要去踏青,病急乱投医说自己高三了得散散心,钻到车上才发现有陌生人,现在尬在原地。
楚弦的车跟在他们后面,梁又木没上他的车,他也没说什么,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了。
袁莎莎好歹跟谢欢见过几次,还有几句话说,王凯耀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亲切关怀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袁莎莎单刀直入,选择了谢欢应该最感兴趣的话题,“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了?”
这下像是捅了马蜂窝,谢欢的话一下子就多起来了。
也主要是在场的三个人跟她的年龄差尚不算太大,也不会动辄开始说教,特别是她对梁又木还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依赖心理,现在有的没的全说出口了,听的前面王凯耀拳头捏的邦紧。
梁又木之前对她对象的唯一印象就是我券二百,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这样精彩纷呈。
“他生日那天我用压岁钱送了他一千多的领带,我生日他就送微信的五十二个爱心表情,说是一个一个手打的,礼轻情意重。”
谢欢差点哭出声来,说完还不忘解释,“我生气,他还说我是拜金女……我图他的钢化膜钱吗?”
“五十二个爱心?!”袁莎莎笑的魔音贯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欢:“……”
袁莎莎的笑声实在太有感染力了,她哭着哭着也忍不住笑出声:“呜呜呜嘎嘎呜……”
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一个来安慰自己的,甚至同□□忾一下都没有,于是剑走偏锋:“凯耀哥,你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你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王凯耀握紧方向盘,缓缓道:“我庆幸你对象不喜欢男人。”
谢欢:“?”
袁莎莎笑的发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又木:“咳。”
“为什么没人安慰我?”谢欢吸着鼻涕,甚至有些茫然:“你们不劝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