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支走。
她命人准备热水,伺候顾澈沐浴。
衣裳褪下,叶音揭开顾澈左臂的纱布,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因为伤口太长太深,等痂掉恐怕还要好一段时间。
叶音心疼他,等顾澈冲洗后,给他伤处摸上药膏。叶音的指肚温热,顾澈侧了侧身:“别看了,不好看。”
叶音笑道:“怕我被吓到?”
她在军营里什么样的伤没见过。甚至她的背上和腿部都还有好几条伤疤。
或许是触景而发,叶音靠在顾澈的背上,缓缓诉说着军营里的事。
以前她没跟顾澈说,是因为这些事在军营就像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谁会把自己的日常拿出来说。
顾澈认真听着,恰到好处的附和几句,引的叶音多说了些,最后叶音说到自己身上。
“……我左边小腿也有一块巴掌长的疤,当时被北狄的弯刀直接旋下来一块肉。”
“还是军医医术高明,直接拿针线给我缝上了,对了,我记得用的羊肠线。”
顾澈:“缝合的时候疼吗?”
“还好。”叶音笑了笑:“军医给我用了麻沸散。”
顾澈垂首,有什么一闪而过。叶音生出疑窦,立刻绕过去看顾澈,才发现对方眼眶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