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才意识到,是醉得困成这样的。
尔雅:“……”
膝盖撞击床沿的声音响起,尔雅行动比她想得迅速,转头起身,刚好和跌倒的费楚撞个满怀,用双手接住了对方下跌的趋势。
抱住的那刻,尔雅身体僵了僵。
回过神刚要放手骂两句,却被费楚全然地揽入了怀中,抱得严严实实。
酒味儿已经散了,鼻息间只剩下干净的沐浴香氛气息。
草木味道,会散得很快。
熟悉,因为这么多年费楚就没换过。
男人脸埋入尔雅肩颈,哪怕隔着一层睡衣,但相贴的地方,哪哪儿都是烫的,炙热,灼人。
呼吸喷洒,尔雅真的觉得自己被这温度烧着了。
费楚笑,带着困顿的睡意,缓慢又笃定道,“你看,你还是在意我的。”
尔雅这次没有反驳。
她也发现了。
事实不须辩驳。
*
费楚又睡在了尔雅房间。
尔雅又滚到了对方温暖的怀中。
从这一天起,到他们离开蓝星去尔雅的星球,每一天,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
纯睡觉。
也不怎么聊天。
尔雅白天没什么变化,费楚的嚣张劲儿一天一天的死灰复燃。
从开始早早离开,怕人误会。
到离开前一天,又被符青撞着,混不吝对下属嬉笑,开诚布公道,“都撞着三四回了,心照不宣,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符青:“……”
符青哀怨道,“那你之前还用那么多借口敷衍我!”
费楚摊手:“谁让你都信了呢。”
从那灿烂笑容中,符青看出来他长官皮这一下很开心。
符青:“…………”
符青不想住这边了,当晚收拾行囊,跑去了严长岳许今他们住的二层小楼。
符青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狗粮追着人跑的情况,不应该!
符青知道了,这一天所有人也都知道了。
没人敢问尔雅。
但费楚也太开心了点。
池曜:“能把傻笑收收吗?”
费楚来了劲儿,“刚好,我想问你个问题。”
池曜:“不会是伴侣之间的问题吧?但我觉得我的答案可能不对你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池曜扎心道,“毕竟我和时星是被法律承认的关系,不然你先等自己被另一位承认了,再拿这种问题来找我?”
费楚:“。”
费楚扯出个笑,假笑,“没有被承认都这样,我怎么觉得自己还不错?”
池曜:“那区别还是有的,承认了叫光明正大,不承认……叫二次白嫖。”
费楚:“?!”
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人言否?!!
费楚伸手给池曜比了个大拇指,皮笑肉不笑。
论气死人,他还是差上一点。
*
晚上费楚就把这个话转达了尔雅,一字不差。
费楚:“你不会真要二次白嫖我吧?”
尔雅已经闭了眼睛,费楚暗戳戳的讲述没听到多少,只发出了个询问的鼻音。
这一下仿佛踩到了什么猫尾巴,费楚炸了毛,愣是把尔雅从床上挖起来,把池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字一句再次详细转述。
揉着眼睛,尔雅脑袋已经一点一点了,困。
想了想,尔雅问:“我第一次白嫖你在什么时候?”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抱着你睡一晚上吧?”
“还有……”
困得不行,思维倒是严丝合缝,一点没错漏的。
确实,如果不是费楚有心,第一次也不会变成最后的那个样子。
费楚立马换了个问法,“那这次你不是准备打算白嫖我吧?”
尔雅困得要死,凝着费楚看了半晌。
这段时间,费楚像是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在她面前话又多了,也开朗了不少,尔雅并不想让费楚又变回低气压的闷嘴葫芦。
这个答案就比较关键了。
答不好,怕是明天晚上就没有陪`睡的人了。
尔雅想了想,在费楚一定要个说法的眼神中,凑上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