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
她与他密不可分,她是嵌入血海里的青色宝石,镶嵌的爪牙锋利坚硬,似乎要将她一辈子嵌在其中。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季青琢也想一辈子躲在这里。
她就是这样,很奇怪的一个人。
自修炼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季青琢的手还是搭在他的肩膀上,而沈容玉托着他手肘的手不知何时已揽上她的腰,手指按着她的腰际。
季青琢感觉很痒,她决定收回自己在修炼空间里对红色气流说的话——“你学学外面的小玉师兄好不好?”因为里面外面的沈容玉大抵是差不多的,都一样坏。
她从他怀里退开去,沈容玉沉默着,凝眸看着她——她还是不敢看她,他们几乎没有对视过。
沈容玉很喜欢看季青琢,捕捉一块木头上的微小变化几乎成了他的乐趣,但是季青琢不看他,她看向他的方向,视线往往落在他的耳边与肩头。
天色已晚,不知修炼了多久,但总归是比他们说好的修炼时间还要久,从这个角度来说,季青琢觉得自己还挺刻苦的。
天际弯月幽幽亮着,月色如霜,秋日的凉意沁入脖颈,季青琢低头,咽了一下口水,她想把自己即将要打的喷嚏咽回去,但这喷嚏实在是难忍,于是她还是打了出来。
修仙界的衣服本就有御寒的作用,不然她在深秋之日穿着如此单薄的裙裳,早感冒了。
沈容玉垂眸看着她的头顶,她的发丝微乱,自发间露出的耳尖微红。
他问:“冷了?”
季青琢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衣服能御寒,方才不过是风吹进去了。”
主要是方才修炼的时候,她起了一身的薄汗,现在被冷风一吹,更加冷了。
沈容玉入屋内,找出一件白色的大氅,递给她,大氅上缀饰着白色鹤羽,末端是淡淡的墨色,季青琢的身子娇小,罩在他的鹤氅里,显得更小了。
他的鹤氅下摆长,末端委地,季青琢只能双手提着它,怕它弄脏了,但是这鹤氅很暖和,她也不觉得冷了。
沈容玉看着她局促的动作,对她说道:“不会脏,放下吧。”
季青琢松了手,鹤氅落下,垂在她脚边,沈容玉看她缩在着鹤羽中央,觉得有些可爱。
“琢琢,回去吧。”他唤她走上葬雪剑。
季青琢将放在竹榻上的伞伞拿了起来,双手合抱在胸前,沈容玉垂眸看着她的动作,还有掩在伞下的沟壑。
他忍不住开口了:“不用如此抱着。”
季青琢说:“放荷包里,不能随时拿出来用。”
沈容玉启唇,但他感觉说出这句话有些艰难,唇瓣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般。
终究,他还是对季青琢说了一个修仙界的新知识:“若是本命法宝,是可以收在身体里的,但修为要到金丹才可以做到。”
语毕,他的颊侧微微地红了起来,在月色下,看不太清晰——幸好季青琢没看他。
季青琢在研究自己脸侧鹤羽的纹路,她说:“那我要努力到金丹,我可以吗?”
沈容玉说:“那每日要更刻苦修炼才是。”
季青琢想到了修炼空间里的红色气流,她想,哪有人是什么都不做就能修炼的,没准别人修炼比她更累,为了能收起自己的法宝,她姑且努力一下。
于是她点头。说了声:“好。”
“这么喜欢?”沈容玉问。
“很喜欢。”季青琢答。
沈容玉听完这句话,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在泠泠月色下,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了,看起来心情颇好。
季青琢在自己的小院门口与沈容玉告别,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她才跑进了自己的小院里。
毛毛卧在角落睡着了,年纪这么大的驴总是嗜睡,没有仙灵丹支撑,它的活动也逐渐不灵活起来。
季青琢没打扰毛毛睡觉,只是自己跑进房里洗漱。
睡前,她把自己的小镜子扯了出来,呼唤系统。
“系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