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抬脸, 视线飘忽不定不知道落点在哪里。他俊逸的脸上闪着一点思索意味,童磨轻轻地用手摩挲着自己的扇子,冰凉冷厉的触感瞬间传到了他的大脑。
他之前说的话里话外是自己不能过去,他本来以为琴酒会强制性地让他滚过去, 或者说调动其他的人去完成这一次任务。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种可能。
他看着琴酒冰冷锋利的侧脸,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仿佛在说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一样,冰冷的气质, 眼神带着的杀意。
虽然是顺势这样说的话, 不过现在的局面似乎是恰巧被自己猜中了,所以说背后果然是有人趁机地陷害了他一下吗?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琴酒才会这么生气,甚至于都要自己亲自出手解决事情吗?
但是......在已经有所准备的警备势力之下,琴酒真的准备独自一个人去射杀石福祐太的话, 事情变的有意思起来了。
虽然琴酒一向是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为了杀掉一个人可以安放炸弹炸死一群人, 这样相当凶残有效率的方法。但是在警方面前他应该也会稍作收敛一些, 毕竟黑衣组织还要继续隐藏下去。
所有,能够在这一种情况之下的独自一人的琴酒,是不是在米花町拥有的不只是线人这么简单, 他显然是知道一点更多的信息。如果这个时候参和一脚的话, 事情会发酵的更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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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拉开, 外面仍然炽热明亮的光线照射到屋内沉默地靠在墙的少年身上。雾山晴月身上还穿着有些许凌乱的黑色睡衣, 他就着这样姿势放松随意地靠在了被太阳光晒热的白墙上。
他眼睫毛半垂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一下一下神情克制地拨弄着自己的手腕上的红绳。
他一直担心的童磨和米花町的这些人碰上面然后导致废卡, 明明是自己的卡牌但是却相互损伤。但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在第一天他发现这是鬼灭之刃世界的卡牌并且人物多种多样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地想到了。
卡牌本身的对立当然会直接造成双方的损伤, 他一直避讳的点也在于这里。说到底他还是之前的那样平和的想法, 用着自己的卡牌,尽量不要让敌对方碰面。
这样的办法让他安然度过了好几个月,但是现在他感受到了童磨的想法,思考着现在的形式,突然有了另一种的想法。
或许他可以放松下来自己这样僵直恐慌的心情,让他们碰面的话或许未必是坏事。
敌对的两方骤然会给他添不少的麻烦,但是也会给他增添不少的便利。就比如当两方真实互相厌恶到恨不得当场灭杀对方的时候,旁人不会想到他们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而且....真的碰面了,鬼杀队的人也未必能够真正的敢在光天明日之下彻底对鬼的卡牌动手。一定有保持有忌惮,虽然自己知道他会操纵好童磨的卡牌,并不会用他伤害无辜的市民。
但是他使用的鬼杀队的卡牌天然的对立局面不会让他们对这样凶残的恶鬼掉以轻心。
也就是说,他自己就可以建立起两方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势力,明面上对立对峙,不会让其他人感觉到失衡或者是视为眼中钉——两个绝对对立的势力或任务总能比一只独大的势力让人放松。
如果他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的时候,其他的事情做起来也不用这样畏手畏脚的。对于有些事情来说,说不定可能放开手脚去做。
鬼杀队做的侦查和窥探黑衣组织可以视作用来追杀自己的生死仇敌,鬼的一方也可以以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