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至今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模糊不清的细节也让她头皮发麻。从前以为他是假仁慈真心黑,谁知他的斯文都是装出来的,在床上兽性暴露无遗。
她细皮嫩肉的, 哪里经得起这种
阮明姝在他帮自己上完药后, 便警惕的穿好了衣裳,往床里缩了缩,还掩耳盗铃拥紧了被子。
沈嗣看着她防备自己的模样,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又低声下气同她道歉了一次:“昨晚是我不知节制, 害得你怕我。”
阮明姝死不承认自己怕他,“我不怕你。”
沈嗣没有反驳她的话,他的小妻子喜欢争抢好胜,一点亏都不想认账。
他帮她掖好被子, 冰凉的拇指不经意间蹭过她的皮肤, “晚些时候若是还难受,便再涂一次药。”
阮明姝敷衍似的点点头,只想快点将他从卧房里赶出去。
可是沈嗣就像看不懂人的眼色,赖在她的床前竟然不肯走,她一口气堵在心口, 上也上不去, 吐也吐不出来, 生生憋在胸腔里, 好不难受。
沈嗣上辈子没谈过恋爱,更没有结过婚。
实话实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的妻子相处, 但有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夫妻之间需要沟通。
沉默了半晌,沈嗣开口问她:“你肚子饿不饿?”
阮明姝从晌午睡醒就没怎么吃东西,原先还觉得没什么,他一问起她的肚子就感觉到了饿。她矜持道:“还好。”
沈嗣叫人端来了些她爱吃的,阮明姝懒得下床,便叫人在床上支了张小桌子,她吃了大半碗鸡汤馄饨,肚子就撑了。
即便如此,沈嗣皱着眉,觉得她吃的还是有些少了。
她属实不太好养,十分的挑食。
沈嗣接过她吃剩下的碗,将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碗馄饨给吃了。
随后他又说:“你平日该多吃些,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昨晚他虽过了火,但也尚未算得上是禽兽。
她晕过去了几回,又迷迷瞪瞪的醒来,嗓子是哑的,爬也爬不动,反而将膝盖磨得通红,让人看见了就觉得心疼。
可怜归可怜,罢休归罢休。
阮明姝难得没反驳他,低着头,神色乖巧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她觉着沈嗣这句话也没算乱说,她昨晚确实太不争气了!若是她有将士那种健壮的体格、凶猛的力气,一准能将沈嗣踢下床。
阮明姝想了想,大发慈悲的同沈嗣说:“那你让魏广来教我武艺,我自会强身健体。”
沈嗣眼皮微动,淡淡的问:“为何是魏广?”
阮明姝说:“他是统领。”
“你也知道他是统领,自是没这么清闲。”
“可是他每天都跟着我,这还不够清闲吗?”
“反正魏广不行。”
阮明姝有点生气,沈嗣凭什么挑三拣四?说到底不就是嫌她在床上动不动就晕吗?可他为何不能好好反思自己,是他太恬不知耻。
阮明姝便是个你让我有半分不高兴我就要你几天都没好日子过的性子,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想到身体上的酸痛,她的报复心就更重了:“你若是嫌我总是晕倒,日后就别再上我的床。”
她这丈夫不仅性格古怪,还非常的表里不一。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虽记得不多,可有几回实在是记忆深刻。把跪着的她往回拖就罢了,什么地方都亲。
阮明姝不能再想,越想越后怕。她又发起了脾气:“我不练了,也不要你管我身体好不好。”
不用和他睡的时候,她还挺好的呀。才不会动不动就两眼发黑。
沈嗣哪能不知道他这妻子身教体软,说不得碰不得,他确实是为了她好,昨晚他已有克制,日后再来几回,他怕她下不了床。
也罢,一辈子不下床也无妨。
沈嗣嗯了声,“嗯。”
用过午膳,阮明姝假借自己犯困了的借口,要轰他出去。
沈嗣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低头垂眸睨了眼床榻间窝着的少女,她的皮肤白里透着薄红,身上一股软软的香气,看起来就又娇又软。
沈嗣比任何都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