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门生,但是……也没听过他有多么的惊才艳绝。
“你有把握也是好事。”阮明姝摆出长姐的姿态,谆谆教诲:“若你真的侥幸上榜,殿试之前便可以去请教陆表哥。”
“不用。”
“名次还没出来,你就如此狂妄?”
阮明姝都看不下他的骄傲自大,万一落榜他该不会冲她发脾气吧?
阮敬辞应当没有胆子对她动怒。
席间说着话,丫鬟躬身低头端来厨房备好的茶点。
从头至尾,安安静静,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乱看。
少爷不喜不守规矩的下人。
阮敬辞将还热乎的糕点推到嫡姐跟前,“是苏州请来的糕点师傅,你尝尝味道如何。”
阮明姝拾起一块糯米甜糕,入口软糯,清甜而又不腻,不过便是她觉得好吃也不愿意表现得很喜欢,只是点了点头:“尚且还过得去。”
阮敬辞知道她喜欢,便让她多吃一些。
阮明姝悠闲尝着糕点,外头报喜的小厮急匆匆跑回府里,先是去了二房四少爷的院子里,连口气都来不及喘,脸色憋得通红:“中了!中了!”
二夫人连忙站起来,喜上眉梢,叫人给赏钱。
小厮喝了口水喘过气,弓着腰给主子们回话:“四少爷是第一百二十名!”
这个名次不算差。
二夫人连说了几声好字。
小厮接着说:“奴才还得去五少爷那边回话。”
二夫人的笑意滞了一瞬:“五少爷考得如何?”
小厮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五少爷考了第一。”
这个名次进了殿试,绝不会差。
说不定侯府也要出个状元郎了!
小厮来不及细想二夫人的脸色,又匆匆忙忙跑去五少爷的院子。
他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今儿大小姐回门,这样天大的喜事,大小姐定不会吝啬,他准能拿到不少的赏钱,阖府上下谁人不知,就属大小姐出手最阔气。
阮明姝听见阮敬辞考了第一时,怔了两秒,像是傻了。
等她回过神来,转头在看她的弟弟。
神色坦然镇定,好似早有预料。
阮明姝喝了口茶压惊,随后解开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装满了银两,她出手确实大方,全都赏给了跑来递信的小厮。
小厮笑得合不拢嘴,说了一堆漂亮话。
正要告退时,却被未来的状元郎叫住了。
阮敬辞淡道:“这荷包你日后也用不上,银子你收着,再去管家那里支五十两,一会儿将荷包送过来。”
小厮哪能计较这么多,连忙点头称是。
侯府因这两桩喜事,全都喜气洋洋的。
阮敬辞一下子成了忙人,老太爷和二伯父都要见他,阮明姝不会耽误他的正事,忙催着他过去。
她也跟着高兴,能压二房一头,她就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即便是她的父亲被削去了爵位,这个侯府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阮明姝忍不住开始幻想她弟弟日后成为权臣,她又能作威作福,再不用可怜兮兮的夹着尾巴做人。
天天都被沈嗣那种心狠手辣的恶人管教。
不过有时候,阮明姝又觉得沈嗣对她勉强也说得过去。
不纳妾不酗酒。
吃喝嫖赌,好似样样不沾。
阮明姝有时候十分盼望她的夫君能去开一家私塾,去教别人课业。
什么尊重、独立、从一而终,都教给旁人。
她就是个屡教不改的坏学生。
说来奇怪,阮明姝刚想到沈嗣,外间的小丫鬟便紧张传话说姑爷来了。
阮明姝知道他会过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会儿晌午都没过,他不是很忙吗?
阮明姝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嘴巴起了泡,小姑娘坐在铜镜前又用脂粉遮了遮,看着就没有原本那么显眼。
饶是如此,沈嗣还是一眼看出她的嘴角起了泡。
男人用手指钳着她的下巴,叫她张嘴,他仔细看了看,确定口腔内部没有起泡才放下心。
“昨晚让你不要吃那么多。”
“你真小气。”
“……”
沈嗣的指腹贴着她的嘴角,“疼不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