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归根结底还是她不肯用心。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在纵容她。
沈嗣这个人天生心里阴暗,并不会把人往好处想,她父母无底线的溺爱尚在情理之中,自己家的掌中明珠,自是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古代对女子的要求,又是迂腐的三从四德。
并不需要她们很聪明,很会读书。
可是,她身边的其他人也过于惯着她。
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故意将她纵的不知天高地厚,更像一种捧杀。
她那个前未婚夫,天生狐狸眼,笑起来就很狡诈,一看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先前婚约还在,他竟对未婚妻的娇蛮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听说一同读书时,还主动帮她抄书写作业。帮她作恶也做的十分殷勤。
她一母同胞弟弟,聪明伶俐,不会连如此简单的是非都看不清楚,却也从来没有提醒过她。
便是连陆衍也没有告诉过她,她待人处事哪里做得不对。
沈嗣心想 ,小未婚妻是故意被人养笨的。
得亏是遇见了他,如今纠正还为时不晚。
沈嗣回过神来,目光淡淡看向了她:“既然你来了诗社,不妨先作两首诗给我听听。”
阮明姝哪里会作诗,她扭过脸:“表哥还在等我。”
男人忽然间拽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哑:“想往哪里跑?”
他的拇指摁着她的皮肤,用了些巧劲,倒是不怎么疼。
阮明姝头皮发麻,“我表哥…”
“阮明姝。”他的语气忽然低沉了几分:“你再提陆衍试试。”
她逆反,又不喜欢被威胁。
但是,在他面前气势平白无故矮了半截。
“回去把诗书抄一遍。”
“我不抄。”
沈嗣漫不经心:“我不强求,只是如此我就不能保证阮姑娘杀人的罪证会不会出现在刑部的案台前。”
阮明姝甩开他的手,“你去报官抓我好了!我现在真是宁肯坐牢也不愿看你的脸色!”
她一时冲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刚说出口就生出悔意,又拉不下脸讨饶。
沈嗣看了她很久,认真思考是不是他太苛刻、冒进。
他也没想到阮明姝连一遍的诗词都不肯抄。
他看着阮明姝气呼呼离开的背影,蹙紧眉头,心想他果然不喜欢带孩子,很麻烦。不能太纵,也不能太严厉。
阮明姝自行回府,气的午膳都没吃。
她走了之后,书院那些青年才俊,万分遗憾。
先前对阮青萝那点旖旎心思也跟着散了。
阮青萝虽然有才,但是…
他们还是更爱美人,尤其是倾城绝世的娇娇大美人。
谁不想娶回去供着呢?若有幸娶她为妻,此生都舍不得让她操心后宅中的事情。每日能多看她两眼,都是种福气。
阮明姝在屋子里吃了几块糕,勉强消气。可是想起沈嗣那个人,又忍不住要骂他,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诅咒他的话。
她说完还是老老实实从床上爬起来,叫人拿来纸笔墨,撅着屁股坐在塌上开始抄诗书。
全本算下来的字儿也不多。
莫约花了半个时辰就抄完了。
阮明姝吹干宣纸上的墨汁,将其晾晒在一旁,她得意洋洋的哼哼,想着等到以后有时机,一定恶狠狠把抄完的诗书砸在沈嗣的脸上,他不是喜欢吗?全送给他。
阮明姝并未得意多久,前院的小厮如丧考妣到了后院。
阖府上下都知道大小姐十分不喜王府递来的消息。
今儿,那边又传了信儿过来。
小厮被其他人推搡着前来报信。
阮明姝正趴在软榻上玩珠子,脸都没抬起,“怎么了?”
小厮把心一横:“大小姐,王府那边又送了东西来。”
阮明姝不以为然:“这回是衣裳还是首饰?”
小厮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将两个小箱子托在掌心,“是两箱金子。”
阮明姝哦了一声,还是没当回事。几瞬过后,她忽然抬起脸,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的小箱子,眼睛瞬间就睁得圆圆。
“献王那边递了话,要奴才同大小姐说,他已经平安归京,这些日子辛苦小姐惦念,望小姐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