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这么快啊。”盛卉扁扁嘴,“小弟弟好可怜。”
瞿瑶在电话那头哼笑出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大卉卉竟然开始心疼男人了?”
盛卉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嗯~没有的事......困了困了,不和你说了。”
瞿瑶:“我录音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声音?”
盛卉:?
瞿瑶解释:“就是那种,久旱逢甘霖之后备受滋润的、让人听着很想叫个男人来暖被窝的......”
“滚!”盛卉凶狠打断她,“好久没游泳了,今天游了一回,身心放松所以很爽而已。”
瞿瑶:“哦——”
拖了个长音,后面紧跟一句:“和谁一起游的?”
盛卉:“挂了,拜拜。”
-
北美,繁忙的西海岸。
并购项目进展得尤为顺利,万恒总部一行人原定十天的行程缩短到六天。
签约仪式结束时,叶舒城破天荒地给奔忙了几个月的项目组员工放了一周带薪假。
还有他自己,喜获一天的“带工”假,半天用来坐飞机,剩下半天可以抱着笔记本电脑陪小杏看电视,或者......
清晨时分,他从酒店提前离开,准备搭最早一班航班直飞申城。
机场贵宾休息室中。
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不远处,好几位女士趁他闭着眼,目光大胆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还有一个小时登机。秘书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他。
叶舒城并未睡着,只有一些疲累,神志依然清明。
他拿起手机,切到私人微信,置顶的某个聊天框,几乎每天都有联络。
大部分时间是他发视频通话过去,盛卉把手机架在茶几上,正对着小杏,他就这样看她玩球、学英语,或者莫名其妙地跑来跑去,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能治愈一天的心情。只有盛卉不得不使用手机的时候,他才有机会见到她,常常是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后来几天,她干脆用平板接视频,连惊鸿一瞥的机会也没了。
此时的国内处在夜间,差不多可以打视频过去了。
就在这时,另一通电话拨进来,叶舒城看到来电显示,立刻接起。
“妈。”他语气低缓柔和,“今天身体怎么样?”
顾夕:“好着呢。你现在在机场吧?累不累?”
“不累。一堆助手跟着呢。”
顾夕:“明天回国之后,总不至于还要加班吧?”
“不了。”叶舒城以为妈妈想他了,遂问,“那我明晚去看您?”
顾夕正常情况下都会推辞,今天却应下了:
“有空的话,陪妈妈一起去参加一个老姐妹的生日宴会,是妈妈中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在欧洲定居,好几年没联系了,今年突然回了国,就想见一见。”
叶舒城:“没问题。难得您有心情出门玩。要不要叫哥嫂一起?”
顾夕:“那不必了,他俩还得带孩子。”
言语间透露的,就是次子孤家寡人,所以才带着他参加。
叶舒城心底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听顾夕温言软语地介绍道:“我那老姐妹只比我小半岁,晚婚晚育,孩子今年才二十七,是个很有才华的姑娘......”
叶舒城轻叹一口气,温和打断道:“妈,我对人家女儿的事情一点也不不关心。您没听父亲说吗,我有中意的对象了。”
顾夕的语气仍旧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扎心:“听说了。人家摆明了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这么长时间肯定惹得姑娘烦你了,那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叶舒城:......
如果是父亲喊他随行,他肯定直接拒绝了,但是邀约的人变成母亲,他便说不出几句狠话。
母亲即便有意让他相看姑娘,行事也非常温和,全凭他本人的意愿,不会强求,所以他心底不至于太反感。
“无论您想去哪,我都愿意陪着您。见谁都可以,但我无意相亲。”
叶舒城淡定地强调,“只是陪您去给那位阿姨贺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