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注意力又回到了黎多阳那张亮晶晶的脸上,黎青山和坑了自己的大侄子为了躲避长辈的成家暗示,也过去看了看。
黎青山:“阳阳去那间好像是谁在过生日,年轻人嘛,也正常,不过在门上做什么手脚?万一服务员进去不还是一样的结果,真弄到人家头上,这样子一时半会还怎么去招待客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黎多阳的注意力全在身上的亮片上,附和地应了声,两只手不停往后扒拉自己的脖颈。被一群长辈围着帮忙,不一会儿,头上身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亮片都弄得看不大什么了,只是眉心还有个小小圆圆的红亮片贴着,对着窗外的日光,衬得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雪润,黑黑亮亮的眼睛眨巴一下,仿佛窝着两潭清水,漂亮极了。
黎淮特意当没看到,沈华云也憋着笑没去揭。
黎多阳拍拍衣服一坐下,就听对面的奶奶故意臊他道:“呦,这是谁家小寿星来了?长这么高这么大了,还往眉心点个红,羞不羞呀?”说完,大笑着起身过来,喜爱地在那张蒙圈的脸上使劲儿捏了捏。
“这么一瞧,还跟小时候一样招人疼!”
众人哈哈大笑。
他愣住,不明所以地往自己眉心摸,还没摸到,堂叔已经笑着起身,就近拉他起来,说是难得团聚,再过段时间他就得走了,大家先一起合个影。
叫了位服务员过来,拍得急匆匆,一边的奶奶们还拿着手机笑眯眯地录短视频。
黎多阳时不时伸手想要扣掉眉心的红点,可那亮片实在很薄,摸上去都没什么感觉,一直到照片拍完,他才慢慢扣了下来,扣完一看,还怪哥哥:“你们故意的。”
黎淮轻笑:“你自己马虎,弄得一身乱七八糟,你哥帮了你,还要被你倒打一耙责怪?可真够不讲理的。”
“……”
黎多阳快气成了一只安静的河豚,他越气,黎淮心情就越好似地回长辈的话,不过他也没气多久,随着一道道佳肴端上来,尤其是主打的硬菜后,黎多阳嘴上抿出了几分笑,看哥哥还给自己倒了杯闻着就香的果酒,完全不再计较了,举着自己的果酒和大家干杯。
房间里热闹非常。
饭后,长辈们喝茶坐着,闲散聊起小辈们的事。
黎多阳拿着湿巾开始擦自己脖子,尽管先前把那些碎片沫沫弄干净了,但应该还有些细碎的小东西沾着,在意起来就觉得格外不舒服。
黎淮看他一直擦,要了块毛巾去洗手台上清洗,回来帮他擦拭。
黎多阳的脖子上挂着两条链子,一条是珠链,一条是常见的绳链。前者黎淮见过,是弟弟十几岁时就戴在脖子上的,他以为还是当初升初三时奶奶送的那块,不疑有他,只伸出手指,将另一根崭新的绳带挑出来细细打量。
玉牌一见光,黎多阳就立刻抬手捏住,随即,余光略显紧张地瞄他一眼。
黎淮敛笑:“给我看看。”
黎多阳小声说:“没什么好看的,跟你们那几块差不多。”
沈华云瞧他们擦个碎末都磨磨唧唧的,直接过去把大儿子手里的湿毛巾拿过来:“我来擦。”手上动作迅捷,几下就把黎多阳后颈沾了细碎晶片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舒舒坦坦。
黎多阳扭脸,笑道:“妈,你真棒。”
谁知不仅没能靠马屁转移话题,沈华云伸手过去,一下就把他捏着的玉牌也拿过来:“倒是挺好看,羊羊如意?羊羊跟咱们阳阳正好一个音,还挺合的,那天你选不出来,就是因为想要这样的?”
黎多阳含糊嗯了声。
黎淮垂眸望着那玉牌,神色凝固,似乎在想着什么。
江奶奶眼尖,看那玉牌感觉品质不错,她本就对玉石这一类的玩意儿感兴趣,过去把玩着瞧了瞧,接着笑道:“华云,这可不是羊羊如意,你看这如意云的位置,毕竟是云,一般来说会雕在顶上,可这上面的如意云尽管在上面,却离这羊太近了,有一部分几乎就在它身上似的……我看呐,不如叫洋洋得意更贴切些!”
沈华云只觉得她在说笑:“一般来说,寓意都是靠着如意吉祥的,哪有寓意得意的?”
江奶奶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说的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