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娄语怀念地掏出手机,在谷歌地图上搜索着曾经那家餐厅的名字,反复搜索都没有找到。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猜到店可能已经不在了,但真的验证了这一点还是会有些遗憾。
闻雪时看出她的失落,安慰她道:“没关系,我们找家新的吧,米其林怎么样?”
他们不是当年手上只有两封杀青红包的穷光蛋了,现在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最好的餐厅,点最贵的套餐,品尝到最美味的食物。
这么一想,似乎确实不必遗憾于回到最初的那家餐厅,虽然她心里依旧有些怅然,但她适时掩住这份情绪,不想扫兴,点头高兴地说好。
两人找了家不需要提前预约的米其林,打电话确认之后便着手出门,一路散步过去。中途还接到了丁文山的夺命微信,催着他们如果不是现在就想公开赶紧从阿维伲翁回来!要是走漏风声那可是一场世界大战。
闻雪时毫无波动地回他两个字,放心。
在国外,日韩容易被跟,欧美太远,狗仔跟一趟成本也高,所以即便知道他们在这里也很难临时过来。更别说他们这次是临时起意的行程,消息根本还没传开,等狗仔知道他们在这里,两个人早就飞回去了。
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即便这份有恃无恐的保质期可能只有短短一两天,但也足够了。
他单只手回完丁文山,刚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另一只牵着娄语的手心就被大力捏了几下。
她语无伦次地指着拐角:“那个……那个是不是我们那家餐厅?!”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怔。
“……好像是。”
“奇怪,那为什么我刚没搜到?”她碎碎念地掏出手机调出刚才的地图,恍然大悟,“……好像是我记错了一个字母。”
峰回路转。
原以为已经不复存在的店仍旧热闹地开张着,夏夜里一桌一桌的客人坐在店外高声聊天,酒杯碰撞,店内传来惬意的爵士乐,闪灯的招牌在夜色里冲他们挥手。
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也只是弄错了一个字母,并不是消失,他们摆正了那个字母,一切就都回来了。
娄语喜出望外,晃着闻雪时的手:“不去那家店了,就在这里吧?”
“好。”
他随即取消了刚在另一家餐厅的定位,两人转道走向马路对面的餐厅,店里的装潢还是一样的,娄语记得他们当时的位置是最里面靠窗的一桌,但可惜的是已经有人坐在那里正在用餐。
他们只好在靠近门边的位置坐下,娄语看着菜单和酒单,她看不出来变没变,因为都是法语……最后她像当年那样胡乱选了一杯酒,闻雪时跟着选完,说自己去上下卫生间便起身走了。
娄语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回复经纪人的消息,又上微博看了看,把自己和闻雪时的名字搜了遍,想看看有没有他们在这里的相关消息流出,幸好还没有,她也就完全松弛下来。这么刷了十来分钟,她百无聊赖地抬头,意识到闻雪时离开的时间有点久。
『便秘啦?』
打趣地给他发了条微信,对面没有回,娄语点开相机随手拍着落地窗外的街景,镜头再转回来时,对上了一只修长的长,擎着高脚杯的细柄,将一杯酒送到了自己的桌前。
她惊愕地将手机上移,闻雪时在镜头里冲她微笑,扬了下下巴。
“为这位客人特别调制的酒。”
他撑着桌面,低头饶有兴趣地看她露出的惊讶神色。
“……所以你刚才不是去厕所,而是去偷偷调酒了?”
“嗯,拜托了下店长,还把十一年前的事迹讲了一遍,好不容易才说动。”
她不免好奇:“怎么突发奇想亲自调酒?”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在这里聊天的时候,我提到我在酒吧打过工,你随口说了一句好想亲口尝尝我调的酒。”他把酒杯又她面前推了一寸,“一直没给你调,欠你一杯酒。”
娄语皱了皱鼻子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我很多年没调了,口味不敢保证。”
“好不好喝都无所谓,你愿意为我调我就很开心了。”
娄语在喝之前赶紧对准这杯透着粉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