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齐不当值,他要去问问,自己如今算不算已经康复。
时候不久,便到了地方。
彼时姜大夫正在为被人看病,他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待房中没了人,才带着幕篱下了车。
待入到房中,姜大夫一见是他,便问道,“客官可是有效果了?”
宇文澜暗叹了一声对方的医术,颔首道,“不错,在下今日发现,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如此,是否今后就不必再服药了?”
姜大夫点头道,“药是不必再吃,不过客官目前还不能行房。”
什么?
宇文澜一愣,忙问道,“为何不能?”
却听对方道,“客官中毒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虽然目前体内余毒基本已经排出,但被压抑了这么久,体内元阳并不是最佳状态,此种情景下若是行房致使女子有了身孕,恐怕会生出不健康的婴孩,甚至是死胎。”
宇文澜倒吸一口凉气,凝眉道,“竟是如此严重?”
姜大夫点了点头,“并不夸张,本人过去行走过许多地方,见过不少此等事件,所以为了客官子嗣着想,还是忍一忍再说。”
宇文澜又问,“那要忍多久?”
姜大夫道,“元阳三日一生为一轮,需等七轮过后,约莫就可以了。”
三日一轮,还要七轮……
宇文澜一顿,那不就是二十一天。
也就是说,他还要再等一个月?
大约看出他的失望,姜大夫安慰他道,“客官已经等了这么久,想来也不差这几天。”
宇文澜,“……”
什么叫不差这几天?
没好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如今他已经好了。
尤其每晚睡觉时,身畔的那个姑娘不老实,还总喜欢钻进他怀里。
这就如同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旅人手捧着鲜甜的果子却不能吃一样。
简直煎熬!
他不甘心,又试着问道,“可有别的法子?”
姜大夫道,“其他的法子……就是叫女子饮避子汤了,不过是药三分毒,这避子汤若是饮多了,极有可能会致使女子将来难以有孕。”
宇文澜一顿。
自己这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
好吧,他颔首道,“多谢大夫解答。”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金锭搁在了桌上,道,“此乃本人的诊金。”
姜念齐立时要张口,却见他又道,“此乃本人的一片心意,万望莫要拒绝。”
语罢便起身出了房中。
姜念齐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只好将金锭收了起来。
好吧,此人的气场如此强大,想来不是一般人,他便只好听命了。
不过……
挺也有些叫人意外的——
此种身份的男子,通常有妻有妾,更有整日花天酒地着,身边女子不计其数。
然这位一听说避子汤对女子不好,便不再提了,难道后宅只有一位女子?
难得还是个专情的。
~~
回到宫中,天已经黑了。
宇文澜在乾明宫换了衣裳,又到御书房中看了会儿折子,等再去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过了。
见他到来,她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澜道了免礼,垂眼瞧她。
但见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还有几缕贴在鬓边,双腮被温汤蒸得泛红,仿佛枝头上可口的果子。
没错,就是他这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十分想吃的那种。
宇文澜努力摒弃心间杂念,道,“时候不早,睡吧。”
便去了榻边。
燕姝应是,也跟着上了榻。
然而躺下之后,心间却有些蠢蠢欲动。
——依照白日里的情景,他应该已经好了。
那么今晚……
会不会……
咳咳,等会儿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要太扭捏的好。
毕竟他大病初愈需要鼓励,万不要将才萌芽的小火苗给掐死才好。
宇文澜,“???”
原来她是如此想的?
他还以为她会害羞甚至抗拒……
不过也是,回想他当初头一次到甘露殿时,她都敢主动亲他。
这样想着,他便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然而……
宇文澜默默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叫她失望了。
他于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