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刑部尚书了,还背靠着宸妃娘娘,若不是自己不善经济,户部尚书哪儿有别人的事?
而谢渊把妻子一搂,忍不住笑道:“妹夫是几品的官员,只怕是二妹妹和妹夫最在意了,宝儿你何必在意。”
谢渊猛地靠近,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林宝珍想吐,她哇得一下直接吐在了丈夫的靴子上。
“哎呦,怎么吐了。”
“宝儿,你哪儿不舒服。”
“小姐!小姐!”
一片混乱之中,傅嘉泽就带着林映雪走了,马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林宝珍气息奄奄,面若金纸,她是真的不太舒服了,谢渊不敢耽搁,立即也带着人离开,只剩下林怿和汪氏站在门口。
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傅嘉泽和林映雪已经走了。
“我还想要交代二女婿几句。”林怿觉得还没有挑拨够,还没有暗示女婿,那位老师的不轨之心,若是老师和弟子的岳母成事,可不是什么美闻。
“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是交代遗言?”汪氏把傅嘉泽当做死人看待。
林怿想着自己的那首词,心中觉得明日里就想法子流露出去。
那首词缱绻多情,最适合秦楼楚馆里的乐籍唱曲,到时候众人就知道,温蕙和他林怿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缱绻情意,看温蕙如何再找人家。这样温蕙自然在京中无地自处,最好是哭哭啼啼和女儿一起去同吴县赴任。
林怿本来眉心微皱,现在舒展开,“夫人说的是,我和小小的七品县令没什么好说的。之前还说大话要请诰命,七品诰命吗?”
汪氏用帕子捂嘴,忍不住偷笑说道:“刚刚你二女儿说了,是六品不是七品。”
林怿也觉得林映雪纠正六品七品之事很是可笑,芝麻大点的官,哪儿有什么好纠正的。
“反正很快也要外放,眼不见为净,无需理会他们。”
汪氏点头,“本该如此。”
下次得到他们的消息,应该是傅嘉泽丧在同吴县,他们写信安慰一番。
汪氏又忍不住想到,现在丈夫也不喜林映雪了,林映雪丧偶之后,总不至于回到林府。
最好傅嘉泽过几年再死,这样林映雪就越发不能回林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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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抬眼去看傅嘉泽,他正从马的侧边拿出了水囊喝水。
傅嘉泽注意到了林映雪的视线,摇了摇水囊,“你要喝一些吗?”
林映雪摇头。
每次喝过了酒,傅嘉泽总是要多喝一些水,随着一囊水下肚,因为骑马而再度翻涌的酒意缓缓下沉,面上本来有一些红,此时也消退了。
傅嘉泽单手捏着水囊,看着林映雪的面颊,她似乎在想事情。
是在想刚刚那些人的奚落?
本来自己得了状元,那一日游街的时候,还给了她无限风光,是不是转眼之间自己质疑外放,又让她成了笑柄?
“我这般外放,你是不是心有芥蒂。”如果不是喝了酒,傅嘉泽也不会这般直接说,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倘若是他还没有外放也就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就算是林映雪心有芥蒂,只能够从其他事情上弥补一二。
“为什么这样说?你外放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怎会介意?”林映雪先是反问,忽然想到了六品七品的争执,不由得失笑着说道:“因为我纠正嫡姐的说法?她说你是七品,我说你是六品官员?”
傅嘉泽把水囊放在了马车,低低应了一声,声音还被马蹄声掩住了。
不过林映雪还是听到了。
已经快到宵禁时候,街上鲜少有人,林映雪主动握住了傅嘉泽的手,两人的披风垂下,兼大袖低掩,遮盖了两人交握的手。
柔软的温度从手心一直传开,傅嘉泽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林映雪,她柔美的面颊上是浅浅温柔笑意。
傅嘉泽咻忽心中一松,知道妻子知道自己的志向,并不在意外放之事,也就放下心中的负担,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并肩更紧一些,几乎脚与脚都相互快绊着了。
林映雪继续说道:“因为嫡姐这个人不一般,所以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些事情已经变化了。”
“不一般?”傅嘉泽的眼角一抽,想到的是林宝珍确实非同一般,她行事可以说是随心所欲。
“嗯。”林映雪说道,“其实,你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