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亲戚面前让她没脸,不孝子。
沈以梅的脸色越来越白,抖着嘴唇,死死盯着裴寂安说:“寂安,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嗫嚅着,可偏偏开口时正好卡在大家说话停顿的间隙里,满屋子人都听清了她的话。
针落可闻。
裴寂安没看她,而是对一众亲戚说,“今天过节,本该一家人一起过个团圆节,不巧家里有些私事要处理,劳各位婶婶姨妈舅妈喊上自家人,我和爱人请客,大家去外面饭店吃一顿如何?”
“去饭店吃好,正好我想尝尝喜德来的酱肘子,相知啊,就请在喜德来怎么样?”二婶给面子配合。
裴寂安面色好看了点:“好,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裴寂安一刻不缓,立马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
打完电话,二婶上楼喊了在书房陪裴父聊天的男人们,男人们不明所以,被自家媳妇拉出门小声嘀咕两句,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确实不好多待,他们各家或多或少都扒着裴家这门亲戚,裴寂安这两年威严更甚其父,裴寂安让走,现在留下来就是和裴寂安过不去。
大家各自和裴父告辞,表示下次再聚。
于是亲戚们拖家带口陆续出了门。
裴父被告知儿子请亲戚们去外面吃饭,一脸懵然,这是被钱烧的吗?他跟着下了楼。
裴寂安大嫂和侄女也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她们见裴寂安和一个长相绝美的小姑娘牵着手,又看了眼沙发上的沈以梅,了然无话。
“二婶舅舅舅妈,你们怎么都要走?”屋外传来裴明霞的声音。
好家伙,裴明霞也来了,这下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好戏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