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二气王学士, 这次真的把王学士气到床上起不来了。
心虚的朱标好吃好喝好药供着王学士,等洪武皇帝来接手。
但洪武皇帝披着朱国瑞的马甲不肯丢,天天去瞅王学士的乐子。
因要迁都, 文臣们也逐渐往北京赶。
刘基到达的时候, 王亮还不能起身。他也去围观了一下。
宋濂死死盯着刘基, 生怕刘基给王亮补一刀,标儿没把人说死, 刘基去收了王学士的人头。
还好刘基是一个非常骄傲的读书人。他不屑于去抢人头,要自己从满血状态把人活活用嘴刀戳死。
刘基现在仔细研读朱标的骂人话语, 想从中取经。
但他看来看去,都认为标儿真的没有骂人,只是实话实说。
这都能骂死人?
宋濂叹息:“可能正因为是实话实说,才能让人羞愧致死吧。如标儿的话, 不是标儿骂死了人, 是他们羞愧自尽。”
“啧。”刘基合上“标儿骂人语录”,道, “幸亏我出仕时只在地方当了小官。贼元的朝廷大官, 不是常人心智所能坚持啊。”
刘基也开始骂大元是贼元, 可见被恶心得厉害。
宋濂想起这事,也有些反胃。
他无法理解, 经历了这些事, 为什么还有人对大元皇帝忠心耿耿?
自己和刘基只是看了官场的黑暗, 就辞官归隐, 在这乱世等候明主。
他们都认为, 大元都乱成这样, 该是改朝换代, 重新上一个能让百姓安康的新皇帝的时候了。
大元有必要留着吗?
刘基道:“想不通的时候, 就去看看天书。我每当不解的时候,就会反复翻看天书。不知道标儿什么时候,能写出第三部天书。”
宋濂想起朱标忙得跳脚的模样,失笑:“他恐怕没时间。唉,我有些心疼。”
刘基道:“心疼什么?他是太子。现在不让他归位,他做的事还少了。如果他现在是太子,已经开始监国。”
宋濂笑着道:“太子监国,皇帝干什么?”
刘基抖了抖袖子,不屑道:“我那知道?或许给监国的太子捣乱吧。”
宋濂大笑。
朱元璋不知道他的股肱之臣正在背后嘲讽他,他打了两个大喷嚏,背着朱标偷偷批改公务。
朱文正气得又拗断了一根毛笔:“四叔!你自己处理文书,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我只是一个藩王!藩王不干政,四叔你是不是不懂!”
李文忠立刻塞了一支新的毛笔进朱文正手中,陈英迅速换掉朱文正面前的文书。
“好了好了,赶紧干活。小心标儿回来了。”
“你也该学会处理文书。我和文忠离开,你一个人怎么办?”
朱文正理直气壮:“有标儿!”
李文忠和陈英异口同声:“所以我们才让你赶紧学会自己处理!”
朱文正壮汉嘤嘤,满脸不满地对着文书画圈圈。
他们四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朱标回家的时候处理好政务,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朱标回家时顺便接放学的弟弟们。他左手牵着取名为朱棣的朱狗儿,右手牵着取名为朱橚的朱猫儿,身后跟着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朱樉和朱棡,打着哈欠回家。
“爹,刘先生和宋先生都到了,皇上什么时候到。”朱标问道,“皇上再不来,王亮又来找我碰瓷怎么办?”
“碰瓷……”朱元璋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快来了。秋天就来。”
朱标无语:“皇上还真的来北京过冬啊。”
朱元璋板着脸:“对啊。”
朱标望天。
现在北边又没有暖气。跑北边过冬……行吧,洪武皇帝你开心就好。
朱标想,先给皇宫里把炕堆上吧。大明的糙皇帝朱元璋肯定冻不坏,冻坏了马皇后可就不好了。
在朱标的翘首以盼下,朱元璋终于肯以洪武皇帝的身份去北京了。
朱标再次面圣,但这次他没有下跪。
因为洪武皇帝说,元朝让大臣动不动下跪是陋习,不准大臣跪啦。
他为了标儿,真的,我哭死。
至少朱元璋的替身哭死了。
之前朱元璋和朱标还不是皇帝和太子,他就忍了。现在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