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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河南王如果这次败了,那位被你救过无数次命,却仍旧视你为敝屣的皇太子会不会又不肯接纳因兵败一无所有的河南王?”
陈标一边叹息一边摇头。
“河南王对大元如此忠心,当然是不在乎这些结局。只是可惜了跟随你的将领们,他们没有得到过大元的恩惠,却不能回到草原了。”
“不过正如大元皇帝和太子视河南王如鹰犬,河南王视你身后的将士大约也差不多。他们能为河南王你的忠肝义胆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扩廓帖木儿一刀拨开薛显的刀,左手抽出侧面悬挂的长矛,一矛刺穿薛显的马脖子。
薛显身体一歪,马匹眼见着就要往一旁倾倒。
扩廓帖木儿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大刀还鞘,长矛横放,拿出了弓箭。
斗将时,其实比骑射才是最常规的做法。许多斗将的将领都是被射杀。
扩廓帖木儿的弓箭对准陈标的时候,陈标没有躲开。他手中燧发枪也对准了扩廓帖木儿。
扩廓帖木儿拉弓飞快,弓箭很快离弦。
陈标手中同时枪响。
扩廓帖木儿仗着自己重甲,以手臂覆盖面部阻挡子弹。
陈标眼中的箭“慢悠悠飘来”,他一俯身,箭从他头顶飞过。
扩廓帖木儿策马向前,陈标策马回转,两人在此拉开距离。
扩廓帖木儿取箭拉弓,陈标开膛放弹药,两人同时又是一轮射箭射击。
燕乾急得不行。但陈标上前时特意嘱咐,他心中也知道只是一人射箭,陈标绝对不会中箭,十分安全。自己贸然上前,反而会打破面前这对陈标来说最优势的局面。所以他只能拼了命朝着面前蒙古亲兵砍杀,想解决这个人再围攻扩廓帖木儿。
赵德胜也一样。他手中的马槊与蒙古亲兵的钩镰枪不断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越战越猛,却一时难以脱身。
燕乾和赵德胜都是当世猛将,但能给扩廓帖木儿当亲兵的蒙古人何尝不是?
两人一时与蒙古亲兵分不出高下,如果分神给陈标这边,还可能被对方挑落下马,只能更加集中精神,寻求速胜。
感受到了两人速胜的心,蒙古亲兵一改勇猛攻势,从攻变成了缠,以求给主将射杀陈标留下更多时间。
不到半刻钟时间,扩廓帖木儿和陈标已经互射十余箭十余枪。两人兜着圈子,已经来回换了好几个位置。
扩廓帖木儿气得咬牙的力度仿佛能把自己牙齿咬碎似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矮子居然还真的敢与他斗将。
如果陈标心生怯意,调头回军阵的时候,他就有信心射杀陈标!
更让他惊怒的是,陈标不仅与他对射,而且连续躲过他自信的弓箭,且每一枪都对着他为了射箭而将面甲取下的面部射击。
他知道陈标一定会对准面部,所以陈标的射击他都用臂甲挡住。陈标每一枪居然都能打到他的臂甲上,他的臂甲都被打出了凹陷,可见陈标的枪法有多准,这枪的力道又有多大!
扩廓帖木儿心中对陈标的杀意再次攀升。
这个少年实在是强大和聪明得诡异!绝对不能留!
扩廓帖木儿这次双箭搭弦,要让陈标露出更大的破绽。
他不相信一个从面向来看娇生惯养的少年郎能在马上躲避多久。自己只需要用臂甲挡,陈标却要在马背上左右闪躲。陈标耗费的体力比他多得多。
陈标确实已经开始喘气,但手仍旧很稳,丝毫不乱。
他早就知道自己缺点是什么,所以在其他方面,他都有做特训。
比如速度、比如耐力、比如准头,他还能坚持。
扩廓帖木儿能两箭并发,陈标却无法连射两枪。
但没关系,陈标一枪再次射向扩廓帖木儿,逼扩廓帖木儿用臂甲来挡,然后另一只手拔出长|枪,往前一挥,居然把两支箭打落。
扩廓帖木儿两箭齐射,射箭角度和射箭姿势都会改变,箭的准头与力道都会差不少。
箭并非火药推进的子弹,这点力道,陈标有信心将其打落,他也果真将双箭打落。
扩廓帖木儿大惊。陈标的眼力居然能好成这样,胆识和敏捷更是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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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廓帖木儿再次弯弓搭箭,落马的薛显握着马刀冲了过来。
薛显落马的时候脚有扭伤。
他脱下靴子,咬着牙迅速给自己正骨,用自己胳膊上的红布条把脚踝一裹,穿上靴子,没有回去,双手握着马刀就朝扩廓帖木儿冲去:“贼人别跑!你爷爷我又来啦!”
薛显大喊着就朝着扩廓帖木儿的马砍去,不顾自己可能会被马踢中。
扩廓帖木儿率领的是重骑兵,他的马也披了重甲。薛显这一刀砍到了马披挂的重甲上,只给马造成了些许困扰,没有伤到马。
重骑兵要砍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