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标的望眼欲穿还没等到朱文正,先等回了自家老爹。
朱元璋很感动:“标儿!你怎么知道爹要回来了?你已经守了很多天吗!”
陈标击碎了朱元璋的感动:“爹,我不知道你会回来,我等正哥呢。正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朱元璋心情跌到谷底。他想,他把朱文正抽得还不够狠。
朱元璋立刻对陈标告状:“你那个正哥啊,哪伤得重了?主公心善,在他去广东走马上任之前,先让他回应天休息。哪知他居然跑去文忠和文英那里打架,打完才往回赶。我看就不该准他的假!”
陈标目瞪口呆,下巴差点落地。
挨了揍还去找打?正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不是免官了吗?正哥还要去广东吗?”陈标问道,“我还以为主公会嫌弃他很久呢。”
朱元璋道:“嫌弃是嫌弃,但越嫌弃他,越要让他干活对不对?”
陈标抱着双臂,不住点头:“主公心真狠。”
朱元璋抱起陈标:“让爹看看,标儿是不是又重了。”
陈标虎着脸道:“爹,你应该问标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朱元璋笑道:“好好好,标儿是不是又长高了,啊嘿!”
朱元璋掂了掂,感叹道:“是重了。”
陈标道:“是高了!”
朱元璋道:“好好好,高了高了。”
朱元璋把陈标掂了掂,继续唏嘘。
陈标如今已经九周岁,年底就要满十周岁了。
即使是现代九岁的男孩子,都已经很少被父母抱在怀里。古代九岁的孩子,都已经是可以出门求学的俊朗少年郎了。若是军中子弟,已经开始跟着父辈行军打仗。
朱元璋仍旧视陈标如孩童,抱着陈标不撒手。其他人见到这场景,也不觉得奇怪,甚至想亲手上前抱一抱。
朱元璋和陈标腻歪了好一阵子,才放下陈标,牵着马秀英的手嘘寒问暖,和马秀英腻歪起来。
陈标不想看父母的感情戏,驱赶着一众不知道为何,见到亲爹就跃跃欲试想和亲爹打架的弟弟们离开。
朱元璋哈哈大笑:“夫人你看!标儿就像是在驱赶一群猎狗。”
马秀英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
国瑞啊,除了标儿这个早熟的孩子之外的儿子们都讨厌你是有理由的!
陈标回头瞪了朱元璋一眼,朱元璋在陈标生气前拉着马秀英逃开,躲掉了陈标的唠叨。
虽然身高和陈标差不多,但比陈标壮实一倍的陈樉学着陈标抱着双臂,没好气道:“这个爹回来干什么!没有他我们家更自在!”
陈棡也不住点头:“是啊。他回来,娘和大哥就要陪着他。特别是大哥!每次爹回来你就只陪着爹!”
陈狗儿道:“对!把爹赶走!大哥和娘都是我们的!”
陈猫儿虽没说话,但点头的频率非常高。
陈标哭笑不得:“爹在的时候,我也每日陪你们玩耍,哪里有只陪着他?”
陈樉和陈棡嚎叫:“不!爹回来后大哥你根本没时间陪我们玩耍!只有时间监督我们功课!”
虽然陈狗儿还没有功课,也跟着附和:“对对对!”
“对你个头!”陈标挨个敲完陈樉和陈棡的脑袋,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监督你们,你们就不肯好好做功课!总要等着我催着你们做!若你们在我找你们之前把功课做完,我们不就可以一起玩了吗!”
陈樉和陈棡捂着脑袋:“哦。”
陈狗儿又站到了大哥这边:“说得对!”
陈樉和陈棡对陈狗儿怒目而视。
陈猫儿退后一步,把自己藏在了陈狗儿身后。
冤有头债有主,狗子哥哥惹的事,你们不要瞪猫儿。
陈标见弟弟们的相处,不由笑出声:“好了。爹这次回来肯定又给我们带了很多好东西,哥哥带你们去一人选一件当礼物。”
弟弟们这才开心起来。
这抢娘亲和大哥的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朱元璋回来之后,和家人只温存了一日,便要回归明王的身份。
陈友定父子俩和张昶都等着他,应天挤压的需要他处理的事也很多。花云看着朱元璋的时候,都哭出声了。
朱元璋十分无奈。花云生得魁梧,性格刚烈,怎么偏偏是个哭包?
花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朱元璋不住给花云递帕子,反省自己回来晚了。这副君臣相宜的场面,在场的人并没有感动,反而觉得眼睛有点疼。
一直在外镇守,难得回应天一次胡大海,脑海里不由想起之前主公幕僚们“调戏”他的诗句。
自古臣子爱自比美人,将君王比作夫君或者爱慕之人。主公和花将军这一副场面,真的有点像是丈夫安慰哭泣的妻妾……嘶!糟糕!我的脑子被叶琛那个家伙荼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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