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也可能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虽是商人却一身正气?
陈标还可能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武人,不仅是富商和书生,还是主公麾下一员得力大将?
无论是哪种形象,陈标一定是一个一眼看去,就非常吸引人注意的大才吧?
廖永安在心中描绘陈标的形象的时候,在元大都一处官宅中,也有两人也在谈起陈标。
这两人一人名叫张昶,乃是元朝户部尚书,为元朝定下理学为官学,并用“君臣之义”取代“华夷之辩”的当时大儒。
另一人名为陈祖仁,乃是至正二年状元,元朝中书省参议、翰林院直学士。
“陈标,又是这个陈标,事事都有这个陈标。”张昶背着手,仰天长叹,“真不知道是那个黄口小儿真的有如此能耐,还是他身后有神人相助。”
陈祖仁道:“文舒你真的要出使朱元璋领地?你这一出使,恐怕就回不来了。”
张昶道:“我要的就是一个回不来。唉,谁让我派去的人悉数被赶走。朱元璋如此对待普通文人,恐怕只有我的名声,能让他留任了。”
陈祖仁沉默,然后俯首作揖:“文舒高德,我不如也。”
张昶摇头:“我算不上什么高德,也不知道能有多少用处。但只要我不暴露,总归是性命无忧的。倒是你,留在旋涡的中心,恐怕有性命之忧。你不如和我一同离去。”
陈祖仁笑道:“我身为大元臣子,深受皇恩,岂会贪生怕死?此时皇上正是需要人劝诫的时候。你在外,我在内,我们携手共进,定能让大元度过此难关。”
张昶又是叹气,道:“虽这话大逆不道,你可能不喜。但如今皇上……唉,还不如禅位给太子。我看太子倒有几分雄才大略,且太子依附的王保保,也却有几分熊将之风。”
陈祖仁苦笑着摇头:“我何尝不知。但太子性格太过急躁,怎能威逼皇上禅位?他若稍稍和缓些……唉,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定会举荐扩廓帖木儿以救朝廷危急。”
张昶道:“希望皇上能听得进去吧。”
两人相对一叹,都对这风雨飘摇的朝堂深感无力。
但身为大元忠臣,他们即便肝脑涂地,也会尽自己的忠义。
张昶再次将视线落在江南来的书信上。
如今朝廷内斗,朱元璋的势头却越来越大。张昶担忧朱元璋趁着元朝内斗而举兵北伐,便让在江南的眼线撺掇张士诚称吴王。
张昶相信,朱元璋在灭掉陈汉之后,定会想称吴王。若张士诚抢在朱元璋之前,以朱元璋这等草莽的脾气,定会将张士诚列为第一目标。
到时候朱元璋与张士诚打了起来,就能给大元留下几年喘息时间。
这几年间,无论朝中谁占得优势,胜出的人总应该会将大元的势力整合起来,南下消灭叛贼。
张昶对大元的军事实力十分有信心。若不是大元在镇压起义军的时候突然内斗,那群乌合之众早就被大元的铁骑踏成了泥。
张昶的注意力原本只在张士诚身上。
高邮之战让大元朝廷深深忌惮张士诚,所有人都认为张士诚是未来大元最主要的敌人。
张昶的注意力也只集中在张士诚身上,不断派人稳住张士诚,不让张士诚反叛元朝。
直到朱元璋举兵攻打陈汉的时候,张昶才注意到这个离经叛道,不为当世人所喜的朱元璋。
当朱元璋离开应天时,他稍稍一挑拨,便有文人因不喜朱元璋麾下那应天小学所教授内容,要为朱元璋麾下教化拨乱反正,重订纲常。
他的人也混入其中。
哪知道这些人居然败于一黄口小儿的无耻行径。张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惊讶,那陈标不过总角之年,心性居然如此恶毒阴险,处事手段毒辣果决,仿佛一个枭雄。
若此举是朱元璋所做,张昶并不惊讶。可一黄口小儿?张昶真是对这个陈标好奇极了。
经过这些年的观察,张士诚已经褪去了以前的英雄豪气,张昶不再认为张士诚可能会危及大元。
此次为了替大元挡灾,张昶决定让张士诚自立为王,吸引朱元璋的仇恨。
哪知道,张士诚倒是如他所愿称王,陈标又中途插手,让张士诚和朱元璋签订了短暂的停战协议,共同将矛头对向大元。
张昶真是亲手杀了这个叫陈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