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一板一眼道:“省省吧。这个剑冢的封印是我阿娘所设。她不喜欢的人,便会将她拦住。”
“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又不认识我。”林殊月站在外间急切道,“如何才能被她喜欢?我要进来帮我的同门,拜托你告诉我。”
小龙一脸天真:“我阿娘说过,她最讨厌虚伪寡情之人。”
林殊月怔住,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算啦,你就站在外面吧。万一你惹怒了龙女,这个地方塌了砸到我们怎么办?”涂僵贴在虞楚旁边等着她的新傀儡,又开始说风凉话,“我在船上便撞见你同时约见三四个天山男修。唉,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天山的男修最重贞洁,若受了情伤,你要害惨他们的。”
过了一会儿,小龙又将头转过去,疑惑地看向林殊月。
洞外的女人在哭。
“是了,我便是这样的人,寡情、虚伪。”林殊月垂眼,抹了一把眼泪,一双眼里还是泪光盈盈,含着股狠意道,“那又如何呢?你可有被骗过,全心全意爱人,牺牲自己的修为助人渡劫,那人却为了前途将你弃之若敝履。那滋味并不好受。那时我便发誓了,与其叫人负我,不如我先负人!”
只是,涂僵说她这样会害惨天山的男修,是什么意思?
她脑海中闪过游吟的背影,不过只是一瞬。前方刀剑声传来,她手中捻诀,强行撞破结界:“我就是这样的人,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为此愧疚自责忏悔吗?我凭什么。我不后悔,也不自责。我要救我的同门,不让我进来我便硬闯了!”
却见涂僵直直看着她半晌,道:“你说得不错。”
说着伸出手,指尖释放出傀儡丝线,一把将她扯了进来。
林殊月尖叫一声,脸上被划破了许多细小的口子,疼痛万分。不过她顾不上许多,脚尖一点,便向徐千屿的身影奔去。
巨蟒身上击出伤口深可见骨,血滴滴答答如一场黑雨。它越发狂躁,不住发出怒吼。徐千屿已经被逼退节节后退,林殊月从身后接住她:“我来了!”
云初面色已经煞白,整个身子半趴在巨蟒身上,仍然抬起眼道:“头顶……红色鳞片,下方深处三分。徐千屿……我不行了。”他说完这句话,眼睛便闭上了。
徐千屿心中一沉,悲愤交集的心情涤荡内心,蓄力握紧了剑柄:“殊月,结阵!”
林殊月手中结印,闭目发动自己神通:“寸光阵!”
炫光自她掌中从外间扩散。炫光所覆之处,时空如被凝结了一般,风凝住了,张开大口的蛇头在空中不动了。
一切都静得可怕。徐千屿纵身飞去,照准蛇头,轰然劈下。
巨蟒皮开肉绽。
蛇的一只竖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凝在空中,冷冷地盯着徐千屿。
徐千屿感觉自己周身逐渐产生了撕扯的疼痛,仿佛要生生炸开,散在空气中。
好奇怪。
为何又有在船上被龙女凝视的感觉?
她的呼吸渐沉,有种恐惧不详之感。此时,她感到灵池内灵气迅速被消耗一空,随即内府金光一闪。她的神魂之上,又添了一枚新的铭文。
徐千屿暗骂一句。她并不想在此时生出新的神通,眼下生死之间,她根本来不及研究这神通怎么用。
新添这个神通,反倒大量地吞噬了她原有的灵气。
寸光阵时效已到!
时间又正常流动起来。巨蟒脑袋动了。徐千屿那一剑虽伤及要害,却未将巨蟒彻底杀死,妖域本身没有灵气,她灵府内灵气耗尽,无法再进攻,却暴露在巨蟒眼前。
巨蟒张开大口。
徐千屿“嗤”甩出夺魂鞭,缠绕巨蟒周身,木剑指天,缓缓画出一个漩涡。
下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妖域天穹上混沌的云气,竟在她剑下被搅动,流动出一个巨大漏斗的形状。以天为幕、剑为笔,绘聚灵符,瞬间,磅礴的灵气倾泻而下,灌入少女两肩!
徐千屿周身萦绕白光。她闭目举起剑,正如当日砍向泰泽湖上那只巨龙一般,凝聚剑意,一剑破空而来。
令人意外的是,巨蟒却没有躲避,僵在原地,保持一个昂着头的姿势。
它的竖瞳倏忽化成像人一样的圆瞳,倒映着天上漩涡状的云层。
从那眼中,流出了一颗泪。
它动了动嘴巴,竟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