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起伏的胸口,暧涩地画了个圈:“沧海边的未名之地,你若喜欢,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滩湿哒哒的布料,胤淮的指腹就是始作俑者,娴|熟地将堆在一起的布料弄得更加皱巴巴,攥在掌心,肆意团弄揉按,挤出淅淅沥沥的水,砸落在两个人的心尖。
沈忘州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攥住胤淮的手,被诱引到无力反抗,只能挣扎着拾起算账的心思,毫无威胁力地哑声道:“我不取!你……别太放肆,我还生气呢!我让你待在鳞渊峰,我离开,你把我带到这干什么!”
被握住的手指从缝隙里逃出来一根食指,勾着沈忘州的指缝暧|昧地缓缓摩挲,让人不可避免地联想……
沈忘州手腕轻颤,不想暴露因为这一点儿撩拨就受不住的事实,逞强地绷紧身体,指尖泛红地任由胤淮狎|昵地撩拨。
另一只手也没有安分,指腹顺着背脊的轮廓轻缓地抚过起伏的脊柱,按压在肩胛上,胤淮亲了下沈忘州烫热的耳尖,嘴唇贴附上柔软的耳骨,抵着,捻着,压着……
在沈忘州想要推开他时,又毫不留恋地分开,停在只覆了层薄薄皮肤的耳后,殷红的薄唇微张,“忘州让我待在一处不要走,我待在这儿,可以么?”
待在沧海旁吗……
沈忘州恍惚间竟觉得他来过,模糊记忆里的海水被湿漉漉的浓雾笼罩,温热的海水气息是甜的,温柔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他伸手触碰到了冰凉的鳞,却怎么都看不清晰……
耳后的肌肤敏澸至极,胤淮力道很轻地吮出一颗诱人的胭脂红,沈忘州就反应极大地浑身一颤,用力推开了他。
胤淮闷哼了一声,抱住他不松,沈忘州鼻息间的香气更浓了,与周围的树木香气融合,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的边缘躁动。
耳垂湿润,软骨酸麻,胤淮在沈忘州走神的时候亲的半点都不客气。
教训着教训着,事情就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
沈忘州恼羞成怒地掐住他的下巴,动作粗鲁地逼着他抬起头不许亲了,狼狈地大口喘气,语气很差地问:“你待在这儿,我自己走!”
胤淮被强迫着抬头,满眼都是无辜,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垂着,摄人心魄的诱化为了被折磨得荼蘼艳丽的涩。
像被溺毙在欢|愉滋味下的雏儿,眼尾透着引人蹂|躏的淡红,被掐着下巴仰起头时,像极了流落花街第一次接客的头牌……
那双沁着水汽的黛蓝色瞳仁仿佛会说话,眨动间软声可怜地问沈忘州“奴身子都给官人了,官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大官人明明才是被“吃干|抹净”的,却凭空升起一股浓浓的逼良为娼的罪恶感,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教育自己。
清纯两个字和胤淮有关系吗,花样一次比一次多,哪里像个雏儿……!
但看着胤淮明着可怜暗着引诱的模样,沈忘州心底还是不争气地产生了保护欲……胤淮这副模样,就该被他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谁都不许看!
“装可怜也没用。”他义正严词,强调自己的立场。
胤淮微微一愣,随即勾住他的无名指,圈圈绕绕间声音轻软地说:“忘州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么……”
对!他怎么丢下司溟模样的你,就怎么丢下现在的你!
沈忘州用力想抽回手,却被紧紧攥着,纹丝不动。
就听这鲛勉强弯着唇角,亲了亲他鼻尖,湿着一双眼睛坚强地望着他:“万年来我都是独自一人,这里又冷又孤寂,我以为忘州会陪我的……没关系,我应该习惯的。”
沈忘州都抬起来的脚硬生生又放下了,想起这个就来气:“你哪是一个人,你是三个!三个不够,你还可以再多来几个!骗我的时候一会儿一个,现在装什么可怜!”
“忘州果然只喜欢司溟,”胤淮闻言丝毫不觉得羞愧,还抓到了沈忘州的小辫子,抬手揉住沈忘州的耳垂,冰凉柔软的指腹轻轻揉|捻,眼神责怪地轻瞥过沈忘州茫然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