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司溟从上午一直闹到日落,沈忘州还没试过……站着如此。
上辈子他也看过一些“资料”,当时只觉得这样可能会很刺激,却不知道有多累多难捱。
就算他最后放弃到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司溟,他还是累到连假山都撑不住了,险些跪在地上。
独自走回来,沈忘州感觉他下一瞬就能两腿一软跪下去。
要不是太要面子,他早就让司溟扶他走回来,再进贝壳了。
沈忘州呼吸不稳地落在院内,以为鲛人在房间,却不想抬眸时,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鲛人就在门外等着他,房间门开着一扇,鲛人用司溟的模样慵懒地斜倚在门上,银白色的发丝被晚风吹得凌乱些许,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像覆了一层莹润白瓷,神情殷殷期盼,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回来的方向。
像妻子盼望归家的丈夫。
可丈夫却在外面和……胡闹了整整一天!
沈忘州沉重的脚步顿时有些迈不下去,一颗心都要让鲛人这般痴情苦等的模样弄碎了。
他纠结愧疚地想,古代的君王大概都是些无情无义的东西,不然像他这样同时对三个人用情至深,单是每日翻牌子时,想到可能会冷落了另外两个,就能把他愧疚死,哪用得上刺杀。
似乎发现了他走路动作的异常,鲛人双眼微微眯起,唇角却带着亲昵的笑意。
亲昵地唤他:“忘州,有没有想我。”
沈忘州心头一跳,尴尬又羞愧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该说想了还是没想。
想了就是和司溟亲近的时候想别人,浪荡且渣。
不想就是光顾着和司溟亲近把鲛人忘了,还渣。
沈忘州不习惯这么无言以对的状态,他快走几步到门前,一把揽住了鲛人的腰,用力将人搂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又上了一道道结界,才重重地呼出口气。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沈忘州的衣衫在临行前已经被司溟整理妥帖,至于脖颈和嘴唇以至于耳朵手腕这种地方的痕迹,就无能为力了……
空气安静得令人心虚,沈忘州眼神试探着落在鲛人的柔软湿润的嘴唇上,又缓缓上移,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入一双眸色意味深长的黛蓝色眼眸。
坦白从宽——沈忘州从里面得出了这四个字的结论。
他莫名不爽,又在不爽里掺了点儿和不爽背道而驰的愧疚,还有几分偷偷摸摸被发现的刺激……非常复杂。
沈忘州眼神飘了飘,最后握紧拳头看着司溟的眼睛,竹筒倒豆子似的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我今天见到司溟了。这几日他一直待在贝壳里,我每日都会去看看他,他身体不好,那么病弱的人就那么一直睡着,我不放心。”
“这样吗……忘州还真是善良。”鲛人垂着眸子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直浅浅弯着,却让沈忘州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后背发凉,后颈酥麻,不知从何而起的紧张。
“然后,然后……”看着鲛人包容宠溺的神情,沈忘州忽然卡了壳,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然后……”
“然后什么?”鲛人揉了揉他缀着一点齿痕的耳垂,玩味地弯了弯嘴角,语气温和,“说吧,我在听。”
越是犹豫越觉得难以启齿,沈忘州下意识抿了抿嘴唇,视线划过鲛人的眼睛,带了些认错的意味。
他觉得他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很明显了,他等着鲛人戳破然后道歉。
但显然,鲛人并不想如他所愿,虽然什么都没责怪,却只等着他自己说。
沈忘州被冰凉指尖捻动的耳垂发了烫,红肿的嘴唇几次张开,又羞赧地闭上。
他不再看鲛人的眼睛,瞳孔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心虚狼狈的像个偷吃的渣,被鲛人的眼神定在原地。
月色遭云层遮挡,微弱的光透不进空荡的屋内,仅有的一颗深海银蚌珍珠散发着些许光芒。
沈忘州站在过分安静的屋内,每一次呼吸都明显得过分,让神经不受控制地绷紧。
此刻,他变成了一个被审讯的罪人,鲛人则是一个高明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