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知道?”
司溟偏头亲了他脖子一下,重复着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沈忘州动作微微一顿,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他……知道就知道啊。”
他之前和司溟胡闹后,鲛人肯定也知道,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所以……所以没事。
没事。
鲛人不会在乎的,他向来知道自己,前几日他刚和司溟……鲛人也若无其事地同他——
思绪被那点儿害臊强行打断,没办法继续回忆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像话,同时占着三个人,又哪个都放不下,还没能力搞好三个人的关系……
他抿了抿嘴唇,一股诡异的背德感从精髓氤氲而出,犹如罪孽的实体在血液里肆意游走,刺激得他身体诚实得更荒唐了。
不等他自我安慰,司溟冰凉的鼻尖抵住他不住跳动的血管,湿漉柔软的嘴唇印在上面,吮出一颗清晰的胭脂红,睫羽眨动间蹭在红热的肌肤上,好似轻轻抓挠着他的心脏。
沈忘州听见司溟懒倦沙哑的声音染上委屈,吐出一个个意味不明的字眼:“师祖也在附近,师兄会不会被他们两个为难?我好没用,都不能帮帮师兄……”
沈忘州脑海里又闪过胤淮那张旖旎勾人的脸,那双黛蓝色瞳仁安静地望着他,好似又在他耳边玩味地呢喃“又跑到别人怀里了”。
在阴暗处悄然滋生的禁忌感一旦开启了一条缝隙,就再也合不上了。
沈忘州一瞬间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视线,一前一后地紧紧盯着他和司溟,不放过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就算他已经蜷到这一处小小的假山后,就算他告诉自己无数遍他是“可以”的,也无人赦免。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对他说——
他在“偷|欢”。
不管他和“三个人”里的谁亲昵,他都算偷吃……
这一认知让沈忘州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羞愤得脸皮要烧起来一样,目光逡巡周围,色厉内荏地企图找到让自己如此心虚的“对象”。
可除了风吹动细弱的柳枝时发出的响动,什么也没有。
司溟似乎也因为他的反应紧张起来,身体柔弱无骨似的紧紧抱着他,像嵌进他身体里一样无助地呼吸。
肌肤柔软的脸颊埋进他滚烫的颈侧,被烫伤似的呼吸急促地反驳:“我不会将师兄让给他们,如果要欺负师兄,就先杀了我。”
话音未落,按在沈忘州脊背的手指刮蹭过凸起的脊椎,灵活地攀附着坚硬的骨骼,在骨头缝隙连接处露出本来面目,曲起的指尖倏然压住后背薄软的肌肉,带来的疼痛细微地跗骨吞肉。
司溟的嘴唇像濡湿滑腻的糖糕,当沈忘州在后背的疼痛下浑身颤动又生怕伤了他不敢挣扎的时候,黏上他又变得干涩不堪的唇。
沈忘州像只被掐了七寸的幼蛇,每碰一下湿滑的鳞片都会颤动。
逃避似的收紧腰腹扭动着躲开,在指尖远离时又空|虚地凑回来,贴在掌心“强迫”对方重新握住腰侧。
“师兄……”司溟低低地喊他,好像把全部的依赖和不安都交付出来,由他主导。
沈忘州依旧能感受到那两股赤|裸直白的视线,好像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他所有的动作和情绪都暴露无遗,他被剖开了揉碎了,赤|条条地站在鲛人和胤淮面前。
他当着两个人的面,和司溟纠缠,被看了个精光。
后颈一阵异样的酥麻,沈忘州发现他没有觉得扫兴,反而变|态似的因为这个念头而……激动得指尖都在颤。
理智在大肆谴责,感性却让他呼吸愈发急促,一小口连着一小口,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他在与司溟唇齿相依的间隙汲取着有鲛人和胤淮味道的空气。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收缩,战栗间将手伸向司溟的脖颈,着魔了似的抚|浓着,掌心下的冰凉软腻触感仿佛是一把打开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