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变成一个人, 那不得把他美坏了。
他不仅没有同时喜欢三个人了,也不用时刻自我反省他是不是渣男,更不会出现不小心冷落了其中之一的时候了——
简直是不愿醒来的大美梦。
潜意识早已经认为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理智在一旁徒劳地撕扯, 听到司溟的话沈忘州还是遵从本心下意识地点了头。
下一秒又恢复清醒,揉了揉司溟的头发,负起责任地说:“我带你回去,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
司溟纤长湿漉的眼睫微垂,苍白的肤色显得脆弱又可怜, 手臂亲|昵松垮地环在沈忘州腰间,留恋地揉了揉后在神经被麻痹的时刻缓缓收紧,不留一丝空隙地将人挤压进自己怀里,每一处, 每一寸, 都像濡湿的两块布料一样紧紧黏在一起……
沈忘州感受到一点点异样, 后腰动了动, 却被更紧密地压住,呼吸急促了一瞬, 又强行压住。
司溟将沈忘州敏澸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在沈忘州看不见的身后,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低头用嘴唇亲着他耳垂,嗓音微哑地软声问:“就这样带我回去, 师兄不会为难么?”
他身为司溟最依赖的师兄,连这点事都要让人受委屈, 那他也太过分了。
沈忘州被逗弄得一片酸软的心不允许他看着司溟难受, 耳垂被蹭得又痒又酥, 司溟依赖地用亲吻和他撒娇,勾得人心里痒痒。
沈忘州喉结滚了滚,被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弄得耳根发烫,渐渐迷蒙的眼前晃过两个人无数次荒唐至极的缠绵暧涩……
手指仿佛是情绪外露的出口,在渐渐明晰滚烫的呼吸声里,蜷了又蜷,最后不得不找依靠一样隔着布料在自己腿侧抓了抓。
又因为司溟挪动的动作而意识到抓错了人,他慌乱地收回手,攥紧拳头僵在半空,从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片血色晚霞。
司溟轻轻地吸了口气,嘴唇紧紧贴到他颈侧,手臂收紧,尾音发颤地喊他:“师兄……别……”
沈忘州干涩地咽了咽口水,被司溟的声音诱得反手按在他腰腹,试图隔着布料感受司溟冰冷的体温。
他喜欢司溟的温度,着迷那点冰冷顺着肌肤绵延滑动的触感,司溟腰腹一阵难忍地收缩,脆弱地在他耳边发出渴望的呜咽,却也乖顺地不躲不避,从身后更加抱紧他,让他的掌心可以更加清晰愉悦地感受。
心里早已经产生了无数种推倒司溟肆意纵情的想法和画面,身体也蓄势待发,但奈何时间地点都不是最好的。他们如今顶着湛蓝明澈的天,藏在一方并不算隐蔽的假山后,外面是随时会路过的各宗弟子,就这样纠缠地拥在一起亲吻呢喃……
前后两个出口都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一旦撞见就做实了司溟是他奴儿的事实了。
不安定的环境让他头脑胀热发晕,又格外警惕每一丝动静,身体敏锐得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给予剧烈的反应。
看了圈四周确定暂时没有人,沈忘州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点欲|望,沙哑道:“不用担心我,是我没考虑好,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和鲛人去说,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比不上鲛人,我没有一点用处……”司溟低头埋进他颈侧,鼻尖和嘴唇蹭|弄着薄软的皮肤,留下一道道冰凉的触感,在沈忘州控制不住仰起头的瞬间,贴上动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嘴唇黏在脖颈上,声音透过肌肤,沾染了一层狎|昵的模糊不清,哑声低低地呢喃:“我不能帮到师兄,甚至保护不了师兄……师兄,别嫌我好不好……”
沈忘州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仰起脖子向后躲,主动更深地撞进司溟的怀里,两个人好似垂死挣扎一般死死缠在一起,每一丝力气都用来纠缠不休。
血色的齿痕印在颈侧用力跳动的血管上,尖齿刺破肌肤的痛意和薄唇嘴唇的软腻交融成蚀骨的爱|涩,顺着细微的血丝,毒液似的没有停歇地蔓延,搅乱了一池春水。
沈忘州垂在身侧的手指尖用力碾过袖口,呼吸从绵长变得急促,嘴唇微张一口口地吸入空气,流动得嗓子干哑难受。
他有些疼,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