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动了动腰, 顿时酸软得他嘶了一声,被司溟圈住力道适中地按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了。
沈忘州理解了司溟的意思。
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实力大打折扣,找到鲛人后万一出了事, 都没办法动手。
沈忘州设想了一下, 眼前瞬间浮现那张可以变换面容的面具, 和俯身擦过耳畔的轻笑,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休息几天之后再联系鲛人。
左右玉簪在他手里, 他还有赤烬口中的“祭”, 想要见鲛人不过是说传音一句的事情。
让三界掌权者讳莫如深惊惧交加的那位,他随便就能联系, 还要自己挑时间见面, 沈忘州被宠惯得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对。
“过几日再说吧。”沈忘州背靠着司溟的胸口,捏了捏他指腹, 软软的。
搂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 后颈一阵湿软,司溟轻软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醋意毫不掩饰:“师兄见他之前, 可以告诉我么?”
说完低头埋进沈忘州颈窝,鼻尖蹭了又蹭,委屈极了:“师兄多喜欢我一点吧。”
沈忘州太吃这种撒娇了,心尖颤得快要心动过速。
他回身抱住司溟, 安慰得笨拙, 故作老练地揉乱了一头银发,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撩:“提前告诉你, 不多喜欢你, 我多喜欢谁啊。”
司溟微微一顿,蹭过他嘴唇,稠暗的眸底氤氲着蚀骨的欲涩,意味不明地低声说:“师兄真过分。”
沈忘州满眼茫然,他怎么过分了,他确实最喜欢司溟了。
但不等他问出口,司溟忽然捏住他下巴吻了上来,所有疑问都被堵回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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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了一通,沈忘州极度奢靡地在司溟怀里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沈忘州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又被司溟伺候着洗了个澡,然后继续躺在司溟腿上,被司溟力道极好地捏着肩膀,亲手喂着甜腻的糕点。
恍然间像变成了日日不早朝的昏君。
他问了司溟才知道,两人在榻上闹了足足两天,然后他昏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了。
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和闭关也没什么区别了。
正捏着司溟的腰发呆,玉佩忽然传来动静,沈忘州察觉到是遇锦怀的联络,这几日迟钝的大脑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
那两日后来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隐约记得玉佩好像亮过……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冲击力太强,沈忘州身体微微僵住,陷入一段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
他一手推着司溟的头一手拿起玉佩要丢,反而不小心注入了灵力,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觉得他没发出什么声音的,但是司溟的嘴……
“师兄,”司溟执起那枚发着光亮的玉佩送到他面前,指尖抚过沈忘州颈侧一个深深的齿痕,眼神幽暗,语气温软地问,“会不会是遇师兄?”
“可能……”沈忘州颇有些视死如归地拿起玉佩,轻吸了一口气,送入灵力,毕恭毕敬:“师兄。”
遇锦怀温润的声线传出,几分急切地开口:“小师弟,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前日我去翦绯庭寻你你不在,联络你时也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
沈忘州捂住眼睛,耳根通红:“我……”还没编好。
遇锦怀忧心不已,哪能想到这两日他小师弟经历了什么:“那天分开后有弟子看你去了瀛汐庭,小师弟,你现在和司溟在一起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沈忘州头都要砸懵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吸了口气,开始编:“啊嗯……司溟身体不舒服,我帮他,嗯……”
“三师兄,我体内灵力不稳受了伤,师兄心疼我,这几日一直在细心照顾我……才忘了和师兄们联络,让三师兄担心了,都是我不好。”
司溟说话时语气温柔懒倦,含着说不清的暧|昧浅笑,还带着浅浅的困和将醒未醒的沙哑,此刻几乎是趴在沈忘州手边说的话,所有细节都旖旎到经不起细想。
沈忘州猛地松了口气,软靠在司溟腿上,紧绷又放松的后颈立刻覆上了一只修长漂亮手给他揉|捏。
遇锦怀也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珑的人,如今稍一听,就猜了个差不多。
他微微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又开始操心两个人年轻不知节制,语气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