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的间隙,手指悄然攀附至红润的耳根,指腹顺着耳窝的凹陷,极富技巧地揉弄着脆弱敏.感的耳朵。
沈忘州无法控制地靠向手掌的方向,让对方可以更加放肆地安抚他,但那只掌控着他的手却悄然放松,空落落的感觉席卷全身,他微微皱眉,另一只手用力扣住木门上的雕花,手背绷出青筋,在满足和空虚的缝隙间,喉结一次次滚动。
他也不知道他在忍耐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开始难受,司溟还没要他做什么呢,他就这样难受,他……他开始想要做些什么了。
沈忘州干涩地张开唇,耳根一片滴血的红,在丢人和折磨间艰难地徘徊:“司溟……”
司溟轻吻他鼻尖,缱绻而磨人地唤他:“师兄?”
这些若有若无的触碰简直要把人折磨痴傻,沈忘州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他,羞愤欲加:“你到底亲不唔——”
话音未落,揉按耳垂的手指忽然顶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努力地仰起头,一直耐心撩动的司溟眸底沉溺地俯身吻住了一张一合的唇,动作温柔却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
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沈忘州扣住木门的手颤抖着用力,肩膀耸起,下颌仰到极限,脆弱的喉结被指腹残忍地按住,迫使他张开嘴不停地做出吞咽的动作……越痛苦越想要呼吸,空气稀薄得像被剥夺,想要呼吸便要向对方索求……
鼻尖被司溟身上独有的冷香溢满,沈忘州脑海里再次出现幻觉般的场景,道道海浪声裹挟着水声席卷耳畔,让他控制不住地踮起鞋尖在地面蹭动,最后顶在另一双靴尖,被膝盖强行制服。
终于得到渴望已久的,沈忘州却开始后悔,在一片漆黑的深海里无法呼吸无法动作,甚至于无法说话,束手无策的紧张惊慌袭上心头,转眼又被汹涌潮湿的吻所剥夺。
他只能闭上眼睛被动地承受,精神和感觉像一根绷紧的湿漉的线,岌岌可危地撑着他所剩无几的神志。
太被动了,不能一直这样。
沈忘州被柔软纠缠,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他用尽全力抬起手,按在了司溟肩膀上,然后便失去了所有力气,被窒息感和热意刺激的腰间发软,若不是司溟抓住他的手和下颌,他怕是要顺着木门滑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这个炽热的吻结束时,沈忘州微微弯腰,被放开的双手向后撑在门上,眼神茫然湿润,胸口剧烈起伏,张嘴努力地呼吸着,两条腿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尾巴都垂了下去,尖端脆弱地轻扫。
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檀魍的琴到底有多么恐怖,会让那么乖巧病弱的司溟变成现在这么……强势的模样。
额头抵在司溟肩膀,沈忘州努力嗅着对方身上的冷香,像在凶手身上寻找安慰的受害者,心跳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但是……他不讨厌,这样的司溟他也不讨厌,只是一时间还没适应。
司溟好似不能忍受半刻的分开,唇一离开便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低头埋进他肩膀,狐耳蹭着脸颊喊他。
“师兄……”
后背上的手指暧涩地抓挠着外袍的布料,褶皱一点点从后背蔓延进心底,酥麻一片。
轻柔的语气让沈忘州下意识放松了脊背,回抱住司溟,偏着头与他轻蹭耳尖,敏.感的狐耳接触的时候轻轻颤动,却又舍不得一般继续贴在一起。
“好点儿了么?”他揉了揉司溟的狐耳问,说话时呼吸声还是很大,刚刚汹涌的余波还未消散。
白色狐耳难受地耷着,司溟稍稍推开他,垂着头轻轻摇动,嗓音微哑。
“还是难受。”
沈忘州一僵,努力绷紧腰腹的肌肉,尝试缓解酸软的感觉,拽着他的耳朵迫使司溟抬头,咬牙道:“那再亲一会儿。”
视线扫过屋内的软塌,他想找个地方坐下,至少能靠一靠,目光却忽地撞上司溟抬起头的脸。
眼尾一抹勾人心颤的红,眸底的墨色粘稠得像一滴致命的鸩酒,望一眼便渴得喉咙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