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动静,帮他放哨。
沈忘州正猜测暗门里是什么光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他做出反应,门就被敲响。
“客官,奴给您送清酒来了。”
见屋里没人回答,门外的侍女忽然很不合常理地更加用力地拍门,完全没有正常侍女该有的小心翼翼。
“客官!艳儿姑娘!奴给您送清酒来了!”
这侍女一副要把门拍烂的模样,沈忘州急中生智,走到刚刚凡人晕倒的地方,粗着嗓子满是醉态地喊:“滚出去!别打扰爷的好事!”
门外安静了几瞬,敲门声再次响起。
“艳儿姑娘,客官醉了,你出来拿酒吧!”
不见到小妖精不罢休么。
沈忘州在唤出袭焱抓住这妖问话和与司溟跳窗逃跑间短暂抉择,发现哪个都很容易被檀魍抓住。
正犹豫时,司溟忽然从床榻处走到他身旁,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然后拉着他一起踉跄摔在门上。
司溟故意挡在门前,两人的重量砸的雕花木门发出“嘭”的一声,沈忘州赶紧往前拉他,怕他磕坏了。
司溟借着这股力量没法反抗似的,被拽进他怀里,低头薄唇抵在他耳畔,猝不及防地喘了一声——
沈忘州瞪大眼睛。
是刚刚那小妖的声音,司溟还会模仿声音???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司溟拽着他的外衫领口,好似没法忍受般用那副小妖的嗓子哼喘着,连声的“公子”、“太过了”、“别这样”……一门之隔,给外面的侍女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明明什么都没做,沈忘州的脸却瞬间红透了,整个人僵着,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边放。
门外的侍女显然也意识到屋里正在干那档子事,她们这些小妖偶尔也会挑些顺眼的客人纾解一番,再迷晕处理,姐妹间的事都懂。
她刚要说话,屋里的哼声更甚,好似在和她炫耀一般,又多了些唇齿相碰的暧昧水声,门被撞得山响,粗重喘息与娇媚声音勾缠在一起,混杂着布料脱落的摩擦声,听得她攥紧拳头,暗道不要脸。
正当她犹豫是否把加了料的清酒放下时,屋里忽然一声娇媚惊呼,然后便是哼软的吻声,过了好半天,才传来艳儿娇滴滴的声音。
“姐姐还是走吧,妹妹无暇顾及呢。”
“……”
走就走!不就是遇到合口味的人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亏她还当艳儿是好姐妹呢!和她这般炫耀!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屋里的声音也渐渐平息。
衣衫整齐,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沈忘州僵硬地偏着头,从耳垂到脖颈红得滴血,好似刚刚那场戏是真的一般,绷紧到握紧了拳头。
司溟同样衣衫整齐,只是靠着门的姿态多了几分旖旎的懒倦。
仿佛真的被折腾累了,眼神迷离,狐耳轻轻抖动,尾巴也早已缠到沈忘州腰上。
“师兄。”他嗓音微哑地喊人,是司溟的声线。
沈忘州却恍然觉得刚刚他喘的声线就是现在这样,狐狸耳朵使劲抖了抖,转向司溟的方向,但是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墙角,仿佛一转头就会犯错……
说话也罕见地磕绊。
“她,她走了,你继续……破阵,我帮你守着。”
腰间白色的狐尾倏然收紧,向前一拉,沈忘州没有防备,径直扑进了司溟怀里。
情急之下,他伸手撑在门上,鼻尖擦过一抹柔软,是司溟的唇。
司溟俯身抱住他,低头埋进他颈侧,狐狸耳朵蹭在脸颊,又软又凉。勒在腰间的狐尾悄然松开,去勾弄沈忘州的金红色尾巴。
沈忘州下意识觉得这时候贴在一起非常非常危险,他往后挪了挪,司溟却搂抱得更加用力,抬头望向他,看得沈忘州愣住。
病态稠艳的眉眼间尽是忍耐后的痛苦,眼角泛红泪光盈盈,嘴唇被咬的红肿流血,几次张开都没能发出声音。
落在门上的手终是松开,落在了司溟身上。
“怎么了?是阵法反噬么?我看看!”
司溟摇了摇头,再次埋进他颈侧,努力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