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雁行左看右看, 作为一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决定在别虫的家事面前沉默。
陶立刻又将视线落在却戎身上,严肃道:“宴会结束你跟我回家宅,别以为雄父不管你, 你就能无法无天……”
却戎瞥了解雁行一眼, 见对方果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本来被陶的自以为是勾起的怒意反而熄灭不少, 隐隐作痒的拳头藏在身后, 只轻哼了一声:“上次踹你那脚是不是不够疼,还想讨打?”
“你——”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给却戎一巴掌, 但后者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随便攥住陶的手腕, 再反向一拧。随着陶的一声痛呼, 解雁行也恰在此刻出声解围:“不好意思, 这位雄子, 却戎目前担任我的贴身警卫一职, 恐怕暂时不能和你回去。”
却戎见好就收, 松开手站到了解雁行的侧后方。既然解雁行愿意为他出声, 他也乐得把矛盾转移过去, 毕竟雄虫解决问题总是比雌虫方便许多。他只需要扮演好一名骁勇又忠诚的骑士, 谁来咬谁,但非常愿意听命于自己的主虫, 这样他攻击陶的行为就从伤害雄虫变成了忠心护主。
沉浸于美色的杜文思维停滞, 理解话意也慢了半拍,直到解雁行温和性感的嗓音在脑子里转了三圈才勉强听懂, 随后他猛地回神, 惊吼道:“警卫?”
他的声音太大, 吸引了附近不少虫子的目光。陶给了他一记眼刀,也难以置信地问解雁行:“雄子,你是说,却戎是你的警卫?这是你们私下的行为吗,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没有,我们签署了雄保会盖章的三方合同,中央军部也下发了红头文件。”解雁行笑着说,“合法合规。”
陶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惹怒雄保会被整了,但念及宴会是由市雄保会会长举办,硬生生地忍住。
“雄子,您怎么可以找他做警卫?”杜文着急道,“他有犯罪前科,藐视律法……如果您需要保护,可以到我们家来,很大,也非常安全……”
长发雌弟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扯扯杜文的袖子让他注意一点,但杜文哪还管得了这些,甩开他的手越说越激动:“雄子,我也可以保护您,我还可以给您洗衣做饭,您需要什么,我都可以……”
他脸色潮红,仿佛已经沉浸在美好的未来当中,语速越说越快,随后突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酷字明显鼓起来一块,后方还有超市,被他羞耻地拿手臂挡住。
陶又气又耻地闭上了眼睛,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长发雌弟慌张地看了眼解雁行,见雄虫惊讶地后退半步,知道他们家的雌虫给对方的初印象一定很糟糕,他本就遥不可及的梦更是破碎得彻底,只能难受又无奈地去搀扶杜文。
雌虫瘫软在地的那一刻,解雁行下意识摸着锁骨处后退了半步,却戎注意到这一点,立刻凑到他耳边道:“你的雄虫素没有紊乱,更何况他还贴着阻断贴。是他自己太激动,意/淫过度,自己把自己的情潮热逼出来了。”
“……是吗,”解雁行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没想到这一点小小的骚乱都惊动了谢帕德,他到来的速度非常快,还带来了两名宴会的服务虫员,他们贴心地给杜文准备了遮挡的围布,并且带他去楼上休息区更换衣物。长发雌弟羞着脸跟随同去,陶也觉得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深深看了却戎一眼,领着他始终沉默不语的雌君离开了。
“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谢帕德朝解雁行点了下头,“拍卖马上开始,请二位雄子尽快回到座位上。”说罢,他又匆匆离开。
看了一整场好戏的韩霂倒也不觉得扫兴,乐呵呵地回座位坐好,又和解雁行用“加密通讯”聊起了见闻,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约一刻钟后,歌手和舞者退去,整个会场灯光暗下,主持虫正式登场。开场白,介绍主办方,表明拍卖的意义以及善款去向,雄保会会长上台讲话等等一系列流程有序进行,直到韩霂打了个哈欠,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昏暗的环境下,解雁行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衣服摩擦声,韩霂的一名雌侍忽然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半跪在座椅边,用气音询问:“雄主,感到无聊了吗,要不要我为你做一点有趣的事情?”
解雁行疑惑地小幅度侧过脸,想看这名雌侍要和他的雄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