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的表情一片清明, 琥珀色的眸底也承载着些许的认真,坦坦荡荡, 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
他是真心求问, 想要弄懂刚才谢司行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位无辜的路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纯情迟钝的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要是换做另一个人, 怕是早就沉溺在对方炙热的告白当中了吧。
不过这两位的关系……也着实有点复杂。
先是离婚, 然后又说到了兄弟关系, 一番拉扯,最后话题竟然直转急下,变成了表白!
因为这些对话, 男人刚才在隔间里已经脑补了三十万字狗血大戏, 一时没注意,才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动静, 让御寒察觉到里面还有人。
但是眼前这位气势骇人的青年竟然还没有弄懂那位先生的意思,着实让人着急啊。
出于对那位姓谢的先生的怜悯和惋惜,加之御寒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逼迫”, 这位原本只是来上个厕所的无辜路人, 便战战兢兢地给御寒解释了一下自己对于那番话的理解。
“我不太清楚你们具体关系怎么样, 但是以那位先生所说的来看,他不想和你离婚的原因就是喜欢你, 还想继续和你一起生活。”
御寒皱了下眉。
说完, 男人想起刚才御寒如雷贯耳的“兄弟论”, 又赶紧补充道:“当然, 不是以兄弟或者朋友的角度, 那位先生刚才也说了没把你当兄弟, 我说的喜欢,是对于另一半的那种喜欢,想必那位先生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男人小心地观察着御寒的表情,见御寒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又鼓起勇气继续分析了一堆。
最后他问道:“您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
再不放他走,他的腿就要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个青年身上却能拥有如此恐怖的气息,让他说了一堆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御寒没有插话,眉头始终紧锁,脸上的表情亦看不出喜怒。
而将男人的话听完后,他也只是轻轻抿了下唇,转身就准备离开。
既没发表什么见解,也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得像是听了一场故事会。
男人:“……?”
他没忍住,冲着御寒的背影问了一句:“所以您听懂了吗?”
那个快步离开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然后便传来他冷冷的嗓音:“你管我。”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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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回到了卡座上。
乔蓝他们还在玩游戏,注意到御寒回来,还问了一句:“寒哥,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一趟少说离开了有半个小时了,要是御寒再不回来,他们就要去找人了。
“有点事耽误了。”御寒神情中看不出什么,淡淡道:“来吧,不是说要玩游戏?”
乔蓝当时就笑了:“好啊,寒哥,咱们一队。”
他早就决定好了要和御寒组队,所以这会儿便主动把位置换到了御寒旁边,方便他们等会儿交流游戏。
乔蓝知道御寒玩什么都厉害,不论是什么难度的游戏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挑战性,哪怕乔蓝的游戏技巧再烂,御寒也有办法起死回生,一路高歌猛进。
游戏进行了好几局,乔蓝跟着御寒一起,竟然一局都没有输过,挽回了一点他游戏黑洞的名声。
这种所向披靡的感觉实在太快乐,但不知道是不是乔蓝的错觉,他总感觉回来后的御寒玩的格外的凶。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御寒顾忌着都是朋友,总会手下留情,但从他离开一趟再回来之后,下手就又急又凶,没给对家半点反手的机会。
往往还没开始,一场游戏就结束了。
乔蓝心想,难道是寒哥看自己输的太多,所以说什么都要让他赢吗?
不等乔蓝多想,下一局游戏又开始了。
等牌发完,乔蓝一看,竟然是一手难得的好牌,只要一会儿不乱出招,和御寒打好配合,想输都难。
乔蓝还是第一次运气这么好,稍微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