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场重要会议,所有人都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开完的,一结束就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会议室。
谢司行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御寒回来,现在听了御寒的一番话,周身的威压更甚。
他冷冷地凝视着御寒,心情更是复杂。
御寒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自己一整个晚上的担忧有多多余,以及整晚等在家里的自己有多可笑。
谢司行盯着御寒看了很久,漆黑的眸底杂糅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别开眼,重新拿起桌上的报表:“好,没事了。”
御寒看着谢司行的表情变了又变,有点困惑。
只是没回短信和挖墙脚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
还是说郑斯年真的对他很重要?
御寒不太能揣测谢司行的想法,这人喜怒不定的,能猜中才怪。
他看了看已经重新开始看报表的谢司行,眨眨眼,还是上楼去了。
谢司行从报表中抬头,看着御寒一言不发上楼的背影,眼神微微一暗。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心想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这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谢司行颇为头疼,总觉得事情的走向愈发不可控制,而他还找不到原因。
御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了,谢司行丢开一晚上连看都没怎么看进去的报表,起身打算上楼休息,顺便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他手边的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的电话?
谢司行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拿起来一看,上面明晃晃的“御寒”二字。
谢司行愣了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就已经快他一步,摁下了接听。
下一秒,御寒张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给你打电话了,行了吧?”
“……嗯。”
谢司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嘴角却极快地牵了一下。
“我御寒傲视苍穹,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看在你我是同盟的份上,我就解释这一次,下不为例。”
御寒的声音隔着屏幕,仿佛带上电流特有的沙哑质感。
他说:“没看见你短信。”
谢司行又等了两秒:“……没了?”
御寒皱眉:“没了,你还要怎样啊?”
他能解释这一句,已经是看在谢司行还算识相的份上了好吗。
还想得寸进尺,绝不可能!
谢司行低笑一声。
御寒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但谢司行的心情却在他不耐烦的态度中慢慢回升。
就好像御寒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够左右他的心情。
御寒应该是走进了浴室,声音多了一点回音:“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话费很贵。”
谢司行停了两秒:“有。”
御寒哦了一声:“说。”
“我的办公室墙面还缺了点东西。”谢司行顿了顿,继续道:“你字写的不错,想请你写幅字。”
御寒:“?”
御寒:“你让写就写?”
那他的面子往哪搁?
谢司行:“郑斯年随你挖。写什么也随你。”
“这可是你说的!”御寒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立马出声,生怕谢司行反悔。
谢司行笑了下:“当然。”
至于能不能挖走,就得看御寒的本事了。
郑斯年对自己忠心耿耿,有多少大企业明里暗里对他抛出过橄榄枝,可郑斯年从未理会过,谢司行知道要挖走他可没那么容易。
即使看不到御寒现在的表情,可听他雀跃的声音,也能够知道他现在应该在笑。
谢司行也轻轻一笑,还准备说些什么,御寒快速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迅速堪称闪电,一秒都不肯多留。
谢司行:“……”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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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楚果然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御寒正在公司里处理工作,付闲像说八卦似的把这件事说给御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