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水尾苍介点点头,给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萩原研二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不仅如此,我说你们真的需要好好研修一下微表情这门课了。”水尾苍介继续指点道:“刚才他和你们交谈的时候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种混合着恐惧杀意又带兴奋的表情,你们居然一个人也没觉得不对。”
警校几人羞愧地低下头,决定回去就重新好好再学一遍。
“我想起来了,是你!那时候我待着的不是墙柜是衣橱。是你杀了我的父母!”一直沉默地诸伏景光突然抬起头,双眼通红流着眼泪喊道。
“哈哈,你终于想起来吗?诸伏家的小鬼。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果然没错,就是你父母把我的有里藏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有里,为什么你们又要抢走!”
警校的几人联想到诸伏景光一直在摸摸搜查的长野夫妇惨案,心里有了计较,没想到街上抓到的人贩子居然是当年造成诸伏景光一家悲剧的凶手,更没令人想到的是这个凶手居然一直潜伏在景光身边。
“没救了,他疯了。”水尾苍介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牛奶香甜的滋味勉强安抚了他烦躁的情绪,“这个叫诸伏的警察学生,方便说一下当年的事吗?”
诸伏景光本来就因为《破晓》对水尾苍介十分崇拜,现下对方又帮助自己抓住了杀害父母的凶手,自然无有不应,“15年前我有个玩伴,叫有里。在郊游的时候盲肠炎犯了,我父亲把她送到医院,后来还是不幸去了。”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想起来那个爱笑的女孩子,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有一天吃饭的时候父亲去开门,后来就听到惨叫声,母亲让我藏到衣橱里,我只能闻到很浓的铁锈味,透过百叶窗看到一个杯子纹身。现在想来应该是被遮挡的观音像。哥哥因为休学旅行逃过了一劫,后来我因为受刺激太大,失去记忆也失声,最近才逐渐想起这一切。”
“不,盲肠炎怎么会死人,一定是你们把我的女儿藏起来了!”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众人心情复杂,纵使他失去女儿可怜,那无辜的诸伏景光失去父母就不可怜了吗?但和一个已经疯了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能任他叫嚣。
“唔——”水尾苍介从伊达航身后探出头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外守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蹲下身问道:“你女儿出事那天是不是还和你发生了什么,比如吵架之类的?”
外守一瞪大了双眼,“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三流小说家罢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与内疚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你觉得你女儿的死有自己的一份,无法接受的你需要一个发泄渠道,所以你选择发泄在了诸伏同学的父母身上?”
随着水尾苍介的话,外守一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水尾苍介再次猜对了。
“就这样还自称三流小说家,好凡尔赛啊。”宫崎莲的吐槽适时打断了沉重的气氛。
松田阵平几人心情复杂,宫崎还是那么看不懂空气啊。不过,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郊游那天有里有说过和爸爸吵架了,最讨厌爸爸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之类的,但中途又反悔了,说是要等郊游结束回家和爸爸好好道歉。”
听到景光的话,外守一突然就绷不住了,“砰砰砰”地用头撞地,“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下去和你的父母道歉。”
“人心真是复杂。”水尾苍介不由感叹,“谁能想到犯下骇人听闻血案的杀人犯只是个疯掉的父亲呢?原来只需要女儿的原谅就能令一个恶人迷途知返吗?”
警校众人以为水尾苍介接下来会发表一番有关父爱的感慨,谁知他话锋一转开始痛骂起来,”但是这个世界可不是谁惨谁有理!你失去女儿惨,诸伏同学一家就不惨了吗?有你这么个父亲,有里在地下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师?她肯定会抬不起头来吧,真是丢人呢!”
外守一听到这话,倒是不撞头了,整个人完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