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绿间元寿用对讲机将他这里的任务状况告诉诸星大。
“了解, 我们在约定好的地方汇合。”
绿间元寿收起狙击枪,将地上所有的痕迹都消除后才离开。
这次不是他开的枪,可又看见一个人在他的眼前死去, 绿间元寿的心里还有着很大的压力。
获得酒名代号后, 本以为会进一步接触到组织的中心,没想到却越发边缘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在汇合地点跟诸星大碰了面, 对方说:“我们该出发了,下一个任务在英国。”
“好。”绿间元寿表面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心中的那股违和感却越来越重。
一个接着一个的任务, 这种情况从三个月前他获得了酒名代号之后就开始了,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 可时间一长,绿间元寿就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组织中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他与黑麦威士忌两个人同样作为狙击手组队在一起, 所有的任务消息都是发到黑麦威士忌的手机上, 而自己只能知道最简单的信息, 比如在xxx地点xxx时间要杀xxx人物。
一次两次还好, 时间一长真的难免他不会多想。
他也有尝试多询问一些关于任务的信息,好像组织为什么要杀这个人、这个人死了对组织有什么好处之类的。
可黑麦威士忌的回答也永远都是一样。
‘嘛, 谁知道呢。’
情报不共享的这种现状下,让绿间元寿所执行的每一个任务都顶着巨大压力。
他不知道他杀的人是谁, 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将任何有用的情报传递出去,在获得酒名代号的这三个月, 他真的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黑衣组织手中的一把刀。
然后这次, 又是不带一丝喘息的任务衔接。
只有在路上才能休息到,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极度紧绷的状态。
绿间元寿和诸星大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
也不知道安室透现在怎么样了。
从宿舍搬出去之后, 他们就被分开,安室透负责的更多是关于情报部分的,而自己跟黑麦威士忌是行动派。
其实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安室透了。
并不是说真的没有机会,而是绿间元寿已经感受到了组织对自己的不信任,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联系只会让安室透也暴露在危险之中。
他怎么说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再不清楚可就糟糕了。
绿间元寿知道组织恐怕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之前没有惩罚,还是奖励酒名都是一种麻醉神经的手段,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怀疑。
可是这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如果真的想麻痹他的神经,组织就不会让他处在完全掌握不到情报的处境。
那究竟是什么?
零也跟自己处在同样的困境中吗?
“任务完成了,撤退。”
耳机中传来诸星大的声音,绿间元寿又将所有的扫尾动作全部都重复了一遍。
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死在了组织的枪下,而自己身为公安又再一次没有救下任何人。
比起安室透在事情在果断,绿间元寿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情感丰富的人,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卧底工作的。
当时毕业他也是跟着安室透一起加入的公安警视厅,随后又一起卧底在黑衣组织。
可以这么说,在他的心中,安室透甚至要大过公安派给他的任务。
如今消息不互通,他们双方可能都处在危险的边缘,要怎样才能保证安室透能安然无恙?
绿间元寿心中其实已经做好了某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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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巨响。
停在街边的车子被炸了个粉碎。
坐在酒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