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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飒飒感觉贺兰陵越来越过分了。
她不过是瞒着他给封启送了件生辰礼, 这狗男人就对她连咬带啃,更过分的是还以管教的名义打她,这怎么能忍?林飒飒气不过就和他在榻上打了起来, 然后又硬生生打坏了一张榻, 只能三更半夜托掌柜换了张新榻,在客栈闹了不小的动静。
清晨起来时,林飒飒还觉得屁股有些疼,便拎着富贵早早出了客房。
坐在安静的厅堂中, 林飒飒手托下巴无聊的回忆话本剧情,想到今日是贺兰陵的生辰, 她不屑哼了声直接忽略,思考着生辰过后她即将要面对的事。
“师妹。”林文彦从楼上下来。
看到林飒飒独自坐在窗边, 他还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问了句:“贺师兄没同你在一起?”
林飒飒横来一眼, “我是他爹吗?到哪都要牵着他。”
林文彦被她的话惊到了,想到昨晚听到的动静,他不好意思笑了笑, “吵架了?”
“没有,是我把他打哭了。”
林文彦怎么可能信她,作为她的师兄兼表哥,他犹豫了下, 还是觉得有必须提醒下他这让人不省心的表妹, “你们现在虽是道侣,但到底还未合籍, 事情做的太过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林宗主知道了也会生气的。”
“我又做什么过分事了?”林飒飒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林文彦咳了声:“昨晚你们那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 客栈不少人都知道你们弄坏了一张床……”
“知道就知道呗。”林飒飒不放在心上, 哼了声道:“这有什么好过分的,是他贺兰陵先动的手,我没把他狗爪子剁了就算给他留面子了,要不是他躲得快,断成半截的不是榻就是他!”
这下换林文彦听不明白了,“动手?”
他忍不住问:“你们昨晚在干什么?”
“打架啊。”林飒飒反问:“不然呢?”
林文彦说不出话来。
对于自家表妹嘴里吐出来的话,多年经验告诉他只能信七分,他一时间也分不出两人昨晚是真打架还是假打架,看林飒飒生龙活虎这劲头,再想想贺兰陵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他着实不敢全信她。
可事关到动手,又联想到贺兰陵的身份,他担心林飒飒昨晚真被人欺负了,便试探问了句:“他打你哪儿了?”
林飒飒张口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啧了声有些烦躁。
她委婉道:“你小时候被你爹娘打过吗?”
林文彦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没有。”
她又问:“那你见过旁家小孩儿被打吗?”
林文彦不知这和贺兰陵打她有什么关系,思索片刻,他道:“我先前在玄机门学习玄术时,曾下山历练收到一名农妇的求助,说是家里孩子被妖邪附身了。我去后才发现,那孩子是为了逃避干农活故意装中邪,谎言被拆穿后,那农妇大怒,当着我的面便将孩子按到腿上,抄起鞋底狠狠抽了他的屁股……”
话还未说完,林飒飒抬手打断他的话,靠近他快速说了句:“贺兰陵就是这样打的我。”
林文彦:“?”
他听到林飒飒憋着火小声骂着:“我长这么大,无论闯多大的祸,我爹娘还有楚忧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他贺兰陵什么东西啊,还敢打我屁股,我呸。”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我二爹啊,还说要好好管教我。”
林飒飒做了个挥拳的手势,“我当场就翻身把人按在榻上给了几巴掌,然后抽出鞭子把他屁股抽开了花,疼的他一直叫我爹。”
林文彦可真是信了她的鬼话,“所以,榻就坏了?”
“嗯,被我一脚踢坏的,我总得让他知道我不好惹不是?”
楼上又有窸窣的关门声,林飒飒抬头一看,发现是封启。
昨天就是因他那句话,她才受了一晚上气,林飒飒想也知道这小崽子是故意为之。现在心头正乱,林飒飒好不容易从房中逃出,可不想再对上封启捅出什么篓子,见人要下楼,她匆匆给林文彦留了句话就跑了。
“我出去走走。”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尽管对帝王城没有好感,但出来逛逛总比留在客栈看着贺兰陵和封启强,她可不能两人对上再把她夹在中间了。
富贵一直藏在她的衣领中,等从客栈出来,它忍不出说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