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转了话题,“今年回家过年,你打电话问包子回不回吧?”
陆林希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想?”
石刚也是受石标峰委托,“今天我接到爸爸的电话,周爷爷病重,恐怕时日无多了。他临死前想见见包子。”
陆林希想到之前王爷爷死的时候,老两口怕死后儿子找他们算账,吓得不轻。她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石刚不是当事人,“你还是问问包子吧?兴许他回去后能继承家产呢?”
周家在超市投了股份,每年分红也不少。既然周爷爷想弥补孙子,就肯定会分一部分遗产给他。
陆林希想想也是,她打电话给包子。
包子依旧是笑眯眯地,“小希姐?你找我?”
谁不喜欢面对一张笑脸呢,这可比那张忧郁的脸顺眼多了,陆林希不自觉也跟着翘起嘴角,把情况说了一遍,“你去了能继承遗产。去一趟也不亏,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包子含笑的脸缓缓收住,“不必了,小希姐。我不缺钱,也不想为了解开他心里的疙瘩就勉强自己。他们对我的伤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陆林希也不勉强他,“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包子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我现在很开心。”
陆林希也跟着笑起来,“开心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们啦。”
挂上电话,陆林希冲石刚耸了耸肩,“他不回去。”
石刚有些好奇,“你说江二那张冷脸是怎么把包子迷得团团转的?”
这世上还有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包子就是再怎么会哄人,也不至于这么干啊?
陆林希哪里知道,随口道,“兴许她只是对我们冷淡,但是对包子很温柔呢。”
石刚一叹,好吧,也只能有这一个解释了。
腊月二十五,陆林希和石刚坐高铁回家。
到了t市,周围的一切都大变样。高楼大厦比两年前多了一倍不止。就连卫生都比以前好了。
“有高铁就是方便,四个小时就到家了。”陆林希笑眯眯道。
石刚也是满满地自豪。
回了家属区,街坊四邻看到两人回来,齐齐上前恭喜他,“小刚?小希?你俩瞒得好紧啊,谈恋爱居然不告诉我们。”
“啥时候结婚啊?”
两人被大家围在一起,笑闹着打趣。孩子们在外1围直接呼喊,“新娘子到喽。”
陆林希哭笑不得,这些人怎么这么爱八卦。
石刚护着她进了院子,然后拦住大家,“你们有事问我吧。她还没吃饭。”
大家围着石刚七嘴八舌问东问西,一直观察这一切的石标峰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家儿子。
陆观美见他一直站在陆家门口不进去,催他,“进去啊。我弟不见咱,咱自己不能当哑巴,小刚干这种事就是不对。”
陆观华回到家属区,就不怎么乐意见到石标峰。主要是他心虚啊,他又不是那种天生会撒谎的人。
所以每当陆观美和石标峰找他家,他都找借口闪人。
于是这两人就想当然以为陆观华在生儿子的气,心里就越发自责。
石标峰现在看到罪魁祸首来了,他半辈子的老脸都没了,他能不生气吗?
他将人扒拉开,直接拽着石刚的胳膊就回家。
大伙见石标峰生气,都跟在后头劝,“标峰,孩子谈恋爱,咱们当大人的真的不好管。”
“是啊,现在哪个父母能管得了孩子。”
“观华都没说什么,你就别气了。我看小刚和小希处得挺好。”
……
石标峰挥手撵人,“行啦,你们一个个看热闹不闲事大。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大家见他真生气了,一哄而散。
石刚回到家,见爸爸怒气腾腾的样子,有些胆怯,硬着头皮道,“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石标峰泄气地坐在凳子上,“我打你管用吗?我打你,你就能跟小希分手吗?”
他就像老了十岁,“我跟观华是二十多年好兄弟,就因为你做这种缺德事,我现在见到他,我都得绕道走。你!”
他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拿儿子没办法,一拳捶在桌上,闷了好一会儿,才问,“包子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石刚摇头,“他不想回来。”
石标峰还想问,外面传来周奶奶的声音。显然她也听到石刚回来了,所以才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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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周爷爷卧病在床,感觉大限将至,临死前就想见一见孙子。每天都催周奶奶过来找人。
周奶奶等啊等,终于将人等回来了。
两年未见,周奶奶老了很多,以前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已经雪白一片,身子佝偻许多,脸上爬满了皱纹,就好像一道道沟壑。
石标峰赶紧拿椅子让她坐下,陆观美端茶倒水